再说苏棠,猜了半天也猜不到谢柏庭找她有什么事,又心下好奇,回去的脚步要快三分。
进了院子,知道谢柏庭人在书房,她就直接去书房了。
敲了下门,不等谢柏庭回应就推门进去了,走了两步就看见谢柏庭坐在花梨木椅子上,在看手里的信封。
苏棠走上前,眨眼道,“你找我?”
谢柏庭把手里的信递给苏棠,“你的信。”
苏棠,“......???”
她的信?
谁会给她写信啊?
苏棠好奇,谢柏庭比她更好奇,苏棠在京都没什么朋友,满打满算也就和清阳郡主关系还不错,但两府离的并不远,真有事找苏棠就直接来了,而不是写信。
信到谢柏庭手里有一会儿了,他是真想拆开看看,但这种行为不道德,再者,苏棠的脾气可不好,他不想惹她不快。
苏棠将信将疑的接过信,问道,“可知道是谁给我送的信?”
“信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送到王府来的,是谁写给你的就不得而知了,”谢柏庭道。
苏棠急性子,是谁送的,拆开看就知道了。
她刺啦把信撕开,从信封里抽出来一张纸,打开扫了两眼,她就笑出了声。
半夏站着一旁,伸长了脖子问,“是谁给姑娘你的信啊?”
姑娘在清州虽然也有两个手帕交,但是,清州距离京都这么远,姑娘出嫁的消息估计都还没传到她们耳中呢,她们也不知道姑娘被带进京了,更不可能知道姑娘嫁人了,还嫁给了靖南王府大少爷。
苏棠笑了笑,把信递给谢柏庭,“你自己看吧。”
谢柏庭挑了下眉头,她竟然把信给他看,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伸手接过,扫了两眼,眉头就拢紧了,只见信上写着:
大昭寺一小和尚于昨日傍晚暴毙身亡,死前症状和太后中毒情况一模一样。
苏棠手从笔架上拂过去,笔架上挂着的各种狼毫笔荡漾出幅度来,苏棠的声音像涟漪阵阵传开,“派人查查,太后病倒后,晋敏长公主是不是没有进过宫。”
谢柏庭看着苏棠,“你怀疑让太后中毒的是晋敏长公主在大昭寺供奉了一年的佛经?”
苏棠耸肩笑道,“除了那本佛经,我想不到太后和大昭寺的小和尚怎么能中到一样的毒,再者,昨日进宫,宁王和皇上都侍奉在太后病榻前,却不见晋敏长公主的人影。”
一般女儿会比儿子更贴心,太后当时情况很危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挂了,连皇上都守在病榻前,晋敏长公主这个太后嫡亲的女儿就更应该在了。
一个该在却不在的人,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进不了宫。
陈青去查这事,回来的很快,道,“问了看守宫门的侍卫,太后病倒的消息传到晋敏长公主耳中,晋敏长公主就担心的晕了过去,到今儿早上才进的宫。”
也就是太后从毒发到解毒,期间几天的时间,晋敏长公主都不曾露面,只是这借口找的,倒也没人怀疑有问题。
半夏高兴道,“把这封信交给王爷,送到皇上手里,就能洗清大少奶奶的嫌疑了。”
苏棠转身敲了半夏脑门一下,道,“你还真是贴心。”
半夏被夸了,嘴角咧出一大笑容了,然而很快就僵硬了,因为她会错意了,自家姑娘又给她补了一句更明了的,“贴送信之人的心。”
“人家给我送这封信,不是为了帮我洗刷冤屈,而是让我去捅马蜂窝,太后差点死在自己女儿献的寿礼上,这事一传开,必颜面大失,我揭穿这事,必会惹恼太后和晋敏长公主,我犯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