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职业不能说,但现在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陈里樊丢开狗绳,又拍了拍井井的头,井井听话地窝在门口。
陈里樊随江女士进去,换了鞋子,又去洗了个手,这才跟她说自己的职业。
当知道他是陈氏双拓传媒家的二爷时,江女士更加震惊了。
她问道:“你既是陈二爷,怎么会住到郊外去了?”
陈里樊笑道:“你身为椿城独一无二的江家大小姐,都能住到那么偏远的郊外,我又为什么不能。”
江女士抿了抿唇,没应话了。
她的身份,在温柔和顾慕臻结婚那一天,应该就不再是秘密。
陈里樊那天其实是参加了温柔和顾慕臻的婚礼的,但那天人多,江女士压根没注意到陈里樊。
但想着陈里樊若有心打听她,那场婚礼过后,他也打探到了。
知道她的身份,倒不奇怪。
江女士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能讲的秘密。
既然陈里樊跟她一样,那也实在没什么好问的。
江女士感慨地道:“这么说来,我还真跟你有缘。”
陈里樊看着她,看的目不转睛,半晌后又移开目光,看向蒙着窗帘的窗户。
这世间的缘份,谁说不奇妙呢!
他因为原来的职业原因,搬到了郊区住。
而她,也因为她老公的职业原因,跟着搬到了郊区住。
她老公是他的同事,是他的战友,是他的过命兄弟。
她老公不在了。
他的战友死了。
他爱上了她。
曾经一度他好奇她的一切,可等她的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他却想着,他要是不知道她的一切就好了。
那样他还能掩耳盗铃地继续喜欢她,追求她。
可如今,他虽然依旧爱她,想与她共度一生,却再也迈不出战友的那一道关卡。4E
他会视她如生命中最珍视之人,却不会再视为爱人和妻子。
陈里樊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是啊,我们其实是很有缘的。”
江女士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只爱我丈夫,这一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会嫁,谁也不会爱。你有身份,有地位,也还年轻,你若愿意,能找到比我更出色的。”
以前的陈里樊听了这话,一定会吊儿郎当,更甚至是耍些强硬手段,抱抱她,搂搂她,说些非她不可的话。
可如今的陈里樊听了这话,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而内心除了痛,只有痛。
好半天他都痛的不能言语,他觉得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如此深爱一个女人了。
今天割舍掉她,他就等于割舍掉了未来一切光明。
可他只能割舍。
他沉重道:“我明白,你不要有负担,我搬过来住,是因为我既买了这别墅,又装修了,不住可惜。也是因为我答应过你,要跟你做邻居,所以我就搬过来住了。”
“我住进来的时候这个别墅已经空了,我也没奢望能看到你。”
“其实我之前调查过这个房子,那个时候我知道这房子不属于你,是温柔的,当时也是温柔和顾慕臻在住,现在他二人搬走了,这房子大概就给你了,可你这三个月一直没出现,我就想着你不会再出来了。”
“今天看到你,我很高兴。”
“但你放心,我这次是真心想跟你邻居,真的,就是纯粹的邻居,不掺杂其他。”
说着,顿了一下,抿唇问道:“你这次住下后,不会再走了吧?”
江女士听着他的一番肺腑之言,紧张的心缓缓一松。
她跟这个男人邻居多年了,他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她还能分辨。
今天这一席话,是出自他的真心话。
而他既说了只做纯粹的邻居,那便就真的只是邻居。
不会再有感情的负担。
江女士很欣慰,他能想明白,再好不过。
她真的不能给他,他想要的那种幸福。
而他大好年华,也没必要在自己身上浪费。
江女士被陈里樊强迫地背负在身上的感情枷锁一解开,心情也好了。
表情都跟着放松。
她笑着说:“大概不会再走了,温柔怀孕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她。这个小别墅现在确实在我名下,我有空了就会回来住,但明天我得搬到翠皇苑,照顾温柔。”
至于什么时候回椿城,她真的不知道,也就不提。
陈里樊笑道:“那就好。以后我又可以吃到你亲手做的菜了。”
心里想的是,只要这里是你的家,你打算定居在这里,不管你何时回来,我都等你。也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不能做爱人,不能做夫妻,那便做港湾。守望你,等候你。让你回来的时候永远不是一个人。
陈里樊陪了江女士一会儿,知道她明天要去温柔那里,就不再打扰她,让她早些休息,他出门,带着井井走了。
第二天清早,江女士出门,在门口看到一盆文竹,叶子翠嫩,亭亭玉立,一个小枝丫上挂了一条细如发丝的金绳,绳子下面坠了一张卡片,她左右望了望,没望到人,便弯腰去看卡片。
卡片上是一句十分工整的钢笔字:“听说文竹对孕妇比较好,我早上让陈河送来的。既是我的心意,也是陈河的心意。你带着我们的心意去看温柔,等有空了,我再带上陈河亲自去看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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