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听闻之后,兴奋说道:“妙啊,妙啊,如此一来,我等是上下通吃。”
龚浩也兴奋起来,拍手道:“如此甚好。”
只是章綡担心道:“那,如何,把我等摘干净?我等也竞争,岂不是,自寻死路?”
朱冲无所谓地说道:“我等一不采购,二不囤货,三不哄抬价格,只是寻常宴请衙门各位官人饮酒作乐,有何不可?至于,别人如何解释,那是别人的意思,重要的事,这平江府的府衙以及监军都头,他们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而,官人想必与此中关系甚微紧密,定有人脉渠道。”
章綡长叹一口气,此人智慧,非同一般,算无遗漏。
随即章綡说道:“历来设置府路之地,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两浙路尤为重要,是我大宋经略要地,有东南都会之称,自然受到重视,其中平江府厢都指挥使是我父亲治下出生,名为王远,而平江府知府李光,也与家父有私交,只是,李光为人刚正不阿,素来铁面无私,是以圣人才让他出任平江府知府,管理,盐,铁,丝事物。”
“李光……”
此人朱冲倒是有些记忆,确实刚正不阿,而且,也就是此人,把自己的儿子朱勔给收拾的哑口无言,只不过他一生身世坎坷,在宦海中起起伏伏,不受重用,又受排挤,此等人,要好好栽培,大治之世,需要此等人守在关键要塞之处。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
朱冲随即说道:“此中门道,无非看官人如何安排了。”
朱冲的老成话术,让章綡十分佩服,当真是一句话,能破百处难。
也确实,再怎么刚正不阿,也还不是看递话的人如何说话?
人话人说,鬼话鬼说,他再刚正不阿,计划无遗漏之处,他李光也必然是会信自己几分。
此刻朱冲看到章綡面色严肃,就知晓,他心中主意已定。
朱冲随即说道:“此中营生,不必官人出面,低俗腐烂之事,自有我等蝇虫攀咬厮杀,只等日后肉烂羹熟之后,诸位官家护一下小人性命,让小人多留些时日,为诸位官家奔走效劳。”
朱冲的话术,让几人都是分欢喜,看似说了一切,却又什么都没说,但是却让人心里舒坦,信任,此中圆滑,事故,当真不是常人能攀比的。
李锦心中满意,龚浩也甚是欢喜。
而章綡也不能推脱,即便此中谋私甚重,可是若是不答应,只怕宦海沉浮,不知道要等到几许。
随即章綡说道:“苟利国家生死以,为国效力者,必当全力庇护。”
听到章綡地话,李锦与龚浩立即欢喜十分,这般答应,就说明,他章氏是要与他龚氏捆绑了。
只是朱冲没有那么单纯。
随即说道:“家主,此中打点,颇费银两,我龚氏私事,只怕不好让章家破费。”
这话一说出来,李锦立即恍然大悟,心中暗自夸耀朱冲做事细密周到。
若是空口白话,即便日后做了,若是遇到大麻烦,只怕他章氏顾忌名声,选择明哲保身。
这要是拿了银子。
那,可就不是他想跑。
就能跑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