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倒是微微一笑,问道:“李知府,试问,何人会打仗?何人会当官,何人,又是会读书做文章呢?”
李光皱起眉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李光倒是谦虚起来,拱手请教。
“以,阁下之才,如何解?”
朱冲平淡说道:“自然是会打仗人的人打仗,会当官的人当官,会读书做学问的人去读书做学问,而我等这只会阿谀奉承之人,自然不可能去做官的。”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皆以为朱冲所说都是废话。
但是李光却呵斥道:“诸位如何耻笑?此中道理如此明显,诸位却听不出来,他所言,无非天赋二字,尔等真当他所说为废话自贬?尔敢轻视?”
李光无情地呵斥,让所有人都闭嘴,此刻细细品味,却觉得有道理。
纷纷低头,以示惭愧。
李光随即佩服说道:“孔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日,受教了。”
朱冲立即卑微说道:“何敢,何敢,折煞小人了。”
李光哈哈大笑,倒是不问尊卑,十分欢喜地拍拍朱冲地肩膀,上下打量,朱冲除了粗犷一些,其他倒是甚是满意。
李光不免问道:“对于灭辽,尔,有何计策打算。”
朱冲微微一笑,知道计策得逞,李光已经得到自己的信任,那剩下的,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罢了。
朱冲说道:“攘外必先安内,我大宋虽然经贸富庶远超盛唐,但,其中弊政,多不胜数,是以,必先以我大宋内部矛盾为先,攻之克之,循序渐进,切不可贸然贪功。”
李光点头,心中十分欢喜,朱冲此刻收起高谈论阔,倒是真有大才,灭辽可不是儿戏,不准备完全,轻则败仗,重则亡国,此中利害,绝非纸上谈兵可论。
李光说道:“神宗时,王相公变法,虽以失败告终,然,泰发认为,我大宋唯有变法,方能图强,如,大秦变法一统天下时般,只是,朝堂奸佞阻碍,乱王相公之法,终,功亏一篑。”
龚宗元吓的急忙惊呼道:“泰发,切勿狂言妄语。”
所有人闻之变色,纷纷避让,远离,恐遭引火烧身。
李光深感悲哀,王相公变法,利国利民,如今,却成了谈之变色地虎狼之词,可见,这大宋之决心如何艰难立起。
朱冲看到李光悲哀神色,随即说道:“王相公之法,已成过去,其中有利有弊,我家家翁时常分辨利害,其中利者强国富民,强军壮兵,害者,冗官加重,新法,为奸臣所用,祸国殃民,且,快,急,广,利者不能得其慧,害者不能收其害,以至于新法变味,若是稍加辩证,或有转机。”
听闻朱冲地话,龚宗元紧闭双目,满心疲倦,心中怒骂,这小厮,只怕要将他龚氏立于刀光剑影之中了。
变法已过三十载,事到如今还有多少人为此而抄家灭门?
看到龚宗元气愤表情,李光十分佩服,说道:“龚翁当真是圣才,也不畏朝廷之中的歪风邪气,对王相公之法公平分辨,以,龚翁之才,王相公之法,如何才能成功,为我大宋强国强兵,利国利民呢?”
龚宗元听闻李光询问,心中死气沉沉,自己悲愤,是要被朱冲气死了,他李光倒好,居然还以为是在为王相公的新法为之惋惜。
如今真的是被这小厮逼的是骑虎难下啊。
正在此事,门外传来一阵惊呼。
“不好了老爷,吴中县衙衙差上门捉拿犯人,吴中县令亲致……”
所有人闻言变色,纷纷起身,十分震惊。
这吴中县令如何敢来龚氏拿人,突然,众人惊呼。
难道是今日高谈论阔,被人传出?
龚宗元也惊慌起身,心中万念俱灰。
他龚氏。
危矣!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