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面说出来,就是告诉所有人,别想要他李光出头。
果然,李光严厉说道:“大胆,为官者,要秉公处理,如何能徇私枉法?”
刘灿立即说道:“是,谨遵李知府教诲,那,下官便回去交差了。”
李光冷脸挥手,那刘灿也不多说,随即带着衙差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李锦气愤说道:“家翁,这,这简直是欺负我龚氏无人啊,这,这丢了两具尸体回来,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提刑司,太欺负我们龚氏了。”
“住口……”
龚宗元恼羞成怒呵斥道。
看着地上两具尸体,他也十分气愤。
他不甘心说道:“李知府,此事,绝对不是我龚氏讹诈,其中必定有蹊跷,还请李知府,给我龚氏一个清白。”
李光捏了捏手指,脸色阴沉。
朱冲立即问:“此事,提点刑狱司牵扯进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那,刘灿的话术,十分明白,就是明白告诉我龚氏,打死两个家仆,就是警告,认栽罚银,息事宁人,否则,必定有大祸,此事,必定不是李姨娘讹诈,这提点刑狱司居然敢冒着徇私枉法的勾当,来为那位张官家息事,实在是匪夷所思,这转运使即便权柄再大,只怕,也不能动摇提点刑狱的提刑官吧?而这刘灿如此殷勤,甘愿为鹰犬,这打杀就罢了,还亲自上门威胁,实在难以理解,到底许了什么好处?”
王远立即说道:“这提点刑狱在我朝,本来只是转运使的下属给事,历来都是由转运使,知府,等职官兼任,直到真宗时,才正式设立四司六漕,这提点刑狱司才从转运使治下获得独立职权,是以,这转运使与提点刑狱之间,历来关系亲密,相互死保,而这张衙内又是都转运使的儿郎,这刘灿,只怕是忠犬护主一般,比拥护韩官家还要急切。”
王远说完,就满是不屑。
对此官官相护的勾当,十分不耻一般。
李光也很惆怅,说道:“我大宋官职,历来冗杂,各大职门相互拆解,糅杂,人情世故相互包庇的事屡见不鲜,只是,这件事,十分严重,我大宋圣人对盐务极其重视,这两浙路又是极其重要的制盐重地,若是私盐掺假走私便算了,这官家也跟着掺假走私,若是传了出去,我大宋还有何颜面?”
朱冲倒是见怪不怪了,这大宋地官家,什么龌龊事干不出来?要不是这些腐朽的士大夫群体,大宋也不会亡国了。
李光立即说道:“此事,本官要上奏朝廷,必定参他张茂一本,惩治尔等勾当,以正视听!”
朱冲立即恳求道:“李知府,此事,不妨,先交给小的来办。”
李光立即严肃说道:“盐务,事关我大宋半边财政,此事,不能儿戏。”
朱冲立即附耳,小声说道:“这辽盐走私进来,倒是不稀奇,这走的是什么路线,难道李知府就不想知道?”
听到此处,李光立即恍然大悟,思索一二之后,就说:“还是朱郎心细,那,便先交给你办,但,抓紧些时日。”
朱冲立即拱手点头。
此事牵扯广泛,时日又紧张,倒是真的不好办。
可,事关能否奇兵险道。
不好办,也得把他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