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说道:“清廉、爱民。冯郎,你告诉我说,我是个好官么?”
“府君清廉爱民,当然是一等一的好官。”
杜俨望向城外远处的贼群,说道:“我既是清廉爱民,一等一的好官,冯郎,你再告诉我说,我郡中却为何有力子都此贼之乱?”
“府君,有的人,他就是冥顽不灵,难以恩德化之,便是贤如尧舜,亦有‘四凶’。”
杜俨说道:“可是作乱的不止力子都一贼!你看看……”他抬起手指,指向远处成群结队,正在或筑营,或巡逻的贼寇,说道,“这些被我打出沂平,现又跟着力子都杀回来的贼属,大多可都是沂平的百姓啊!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跟着力子都作乱为贼?难道他们不知道,成贼以后,便唯有杀头的下场?玷污祖先,罪及自身!”
冯郎自跟着杜俨来到沂平郡以后,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郡兵里头,很少外出,虽然他也从服役的郡兵中,听说了一些民间的事情,知道大多的百姓而下都是穷困窘迫,日子过得很艰苦,但是老百姓的日子不一贯都是如此的么?他家乡百姓的日子,也都是这样的啊!所以当杜俨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无言以答。
“冯郎,你知道么?我有点后悔把你带到沂平郡了。”杜俨对冯郎的发问,与其说是在问冯郎,不如说还是在问他自己,本也没指望得到冯郎的回答,他把目光转回,与冯郎接着说道。
冯郎愕然说道:“府君为何会这么说?”
“我当年家贫,虽然有心求学,可是却无资财,是你的父亲,不但资助於我,供应我读书,而且还把我送到了太学,我在太学的各项花销也都是你父亲赠给我的。再后来,我得到了朝廷的辟除,出任为了一县之长,那个时候,我就想报答你父亲的恩情了,而你父亲却於那时患病在身,因我也就只能先把报恩的心思按下,继而我以不才,又得朝廷擢迁,被委任为了沂平郡的大尹。得朝廷诏任之当日,我便给你父亲写了一封书信,我想告诉你父亲,我没有亏欠他对我的看重,却没想到,你的父亲竟因病重而在我的书信到前已然逝世!冯郎,直到你父亲去世,我都没能再见你父亲一面,每当思及於此,我常心痛不安,亦是因为此故,我乃才叫你跟我一同来了这沂平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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