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下和麦孜孜逛到街上人都散了才回到客栈。
夜深人静,苏瑾下上楼时,听到一户房间里的对话。
“你还赖在我这儿干什么?我要睡了?”
这声音……是今天那一家三口中丈夫的声音。
妻子道:“我知道你辛苦,可是陈震和石朗在旗山那块,路途还远,我们省着点花,别再像今天这么大手大脚了。”
苏瑾下脚步一顿,陈震和石朗正是旗山起义军的领袖。
“我听说那起义军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官府还派兵去剿了,我们去找他们会不会惹祸上身。”丈夫透着几分担忧。
妻子保证道:“你放心,看在同村的份上,石朗一定会照顾我一二的,至于战场上那些事,只要我们不参军,不打战,就跟我们没关系,不是吗?”
这时,麦孜孜发现苏瑾下不走了,回过身来问:“怎么了?”
苏瑾下回神,“哦,没事,我们回房吧。”
翌日,起程,马车继续往东南方向去。
行到中午时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敲了敲车窗,声音有些紧张地说:“苏姑娘,前面好像有劫匪抢劫,挡住路了,我们该怎么办?”
苏瑾下从窗户探出身子瞧了一眼。
被抢劫的正是昨日那一家三口。
男人被几个大汉殴打,他的妻子痛哭求饶,“钱已经给你们了,放过他吧。”
夫妻的儿子五六岁了,坐在旁边嚎啕大哭。
为首的大汉脚下毫不留情,唾骂道:“老子拿你几个钱是看得起你,还敢还手,还敢骂我,看我打不死你!”
男人抱着头拼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好汉饶命。”
“放了他吧,你们会打死他的。”妻子哭喊着拉扯。
大汉脸上露出残忍的嗜血之意。
世道乱啊,打死了就打死了,没人会追究,大汉这种亡命之徒才不怕呢。
“铮!”
一道剑鸣响起。
利剑破空而来,擦着大汉的脑袋而过。紧接着,一道轻盈的身影飞过,稳稳接住剑,一个旋身,长剑搁在了大汉的脖子上。
大汉吓得一动不敢动,“你谁啊,别多管闲事。”
苏瑾下将刀侧了侧,冰凉的触感令大汉毛骨悚然。
“要么钱留下,要么命留下。”淡淡的嗓音中带着毫无感情的冰冷杀意。
其他几个大汉已经不约而同放开手脚,退后了。眼前的虽然是个漂亮美人,可那双眼令人无端害怕甚至恐惧。
苏瑾下并不想真的动手,所以才释放杀意,震慑对方。
大汉都没有看到苏瑾下,一双腿已经开始打颤,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好,好,都给你,女侠饶命。”
大汉一把将手里的包袱扔到地上,苏瑾下这才收剑,淡淡一声,“滚!”
几个大汉连滚带爬地跑了。
男人赶忙把丢下的包袱抱在自己怀里,朝着大汉们逃走的方向啐了一口。
“我让你嘚瑟,让你露财!”男人的妻子松懈下来,恨铁不成钢地捶打着男人。
“你要怪,怪恶徒,怪我做什么。”男子一把钳制住妻子的手,一回头便看到了苏瑾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男人一边直着眼睛看苏瑾下,一边从地上爬起,目光逐渐热忱,“多谢姑娘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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