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身体被白衣女子控制着，她恐怕都要自我了结了。
就在这时，纪明月想到江生说过，他的脑海中也有很多陌生的记忆。
“难道说江生所懂的那些东西，也是被人用醍醐灌顶的方式强行灌注的？”
纪明月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随即一阵心疼：“我仅仅是接受这位前辈的一些记忆就已经如此痛苦，那江生被灌入那么庞大的记忆，岂不是要比我痛苦千百倍？”
“或者说，江生的失忆就与他被人醍醐灌顶有关？”
“可是不对啊！如果江生也是被人醍醐灌顶，那他体内的那个双瞳者灵魂如何解释？”
“这到底是……”
“丫头，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就在这时，白衣女子严厉地训斥道：“修炼最忌讳分心，这一点你千万要记住。”
纪明月连忙不再胡思乱想，忍着疼痛，继续接受对方的醍醐灌顶。
当白衣女子将所有东西全部渡入纪明月的脑袋后，缓缓收回手掌。
纪明月的脑袋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疼痛，只是有种难以描述的膨胀感，并且脑海中多了很多记忆。
“你感觉怎么样？”
就在纪明月揉搓脑袋时，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
纪明月连忙抬头查看，随即脸色大变。
只见，那白衣女子的模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头雪白的长发，满脸的皱纹，已经从一位绝世美女变成了一位垂垂老妪。
“前辈，您，您这是怎么了？”
纪明月难以置信地在对方身上打量。
“醍醐灌顶大法对我自身的灵魂和身体损耗极大，以至于我暂时无法维持年轻时的容貌和体态。”
白衣女子悠悠开口，淡然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等我功力恢复时，容貌和身体自然会恢复如初。”
“前辈为何对我如此，如此……”
纪明月神情复杂地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想到对方传授自己修炼之法，会有如此大的牺牲，纪明月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你只管好好修炼，其他事情什么都不要问。”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虽然已是衰老姿态，但这一笑依旧妩媚动人，欣慰道：“丫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天资聪慧，资质出众又是处子之身，刚好适合修炼我的传承，只可惜相识甚晚。”
“若是你从小就跟随我修炼，那你现在的修为和实力绝对已经超过你爷爷了。”
“前辈谬赞了，一切都是前辈功劳，晚辈不敢自持。”
纪明月谦逊地向白衣女子行礼，她已经确定对方的确是为能够与清风剑神和通天道人同级的强者。
往往这些超级强者随便指点一下，就足以让普通人受益终生。
而对方牺牲这么大，施展醍醐灌顶，这对纪明月来说乃是天大的机缘。
“我说的都是事实。”
白衣女子白了纪明月一眼，平静道：“虽然我的实力只剩下三成，但也足够我无声无息地离开纪家而不被人发现，我该走了！”
“前辈这就要走了吗？”
纪明月眼中有些不舍，同时心中骇然：“这位前辈仅仅恢复三成实力，就能无视纪王府的层层守卫和府中高手的存在，那她的巅峰状态，得有多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