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袭击了板垣运输生化设备的车队,牺牲了几位同志,徐国柱也英勇负伤了。”
“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失礼了。”白云声音越说越低。
“没关系的姑娘,那您先好好休息。”李榆树心中也是难受,这次行动不仅没成功,还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真是得不偿失。
此时的陈元初在北平,正在笔庄里一手团着核桃,一手拿着书,兴之所至,便喝两口小茶。陈二少现在读得正是闻一多先生在前年七月份的第三版《死水》诗集。正读到其中一首《尼莫怨我》,心中想着这诗人的世界,真是酸溜溜的啊。这正这般想着,柳柔风却找了过来。
天呐,女神竟然主动找自己,幸福来得好突然。于是立马正襟危坐,装的好像认真看书的样子。
“别装什么读书的样子了,你嫂子今天随着收粮队出城,糟了山贼,如今生死不知,据说那里后来抗联的部队又和日军发生了一场遭遇战,恐怕凶多吉少啊。”
“什么,你说我嫂子遇了不测。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陈元初听了一惊,手中的核桃一时不察都磕掉了一个小棱角,可他顾不得心疼。自己正在这儿筹备为哥哥和嫂子的婚礼呢,就发生了这种事。
“长春的掌柜刚传来的消息,现在调查到的结果不太好,你们要有准备。”柳柔风说的有些含蓄。但陈元初意思听得明白。看来柳柔风也对这事是比较悲观的。
“不行,我要去和我哥说,他或许有办法。我去拍份电报。”陈元初情急之下,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哥哥。
“我和你一起去。也许白云妹子吉人自有天相呢,你别太着急”柳柔风一向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这般应和着。“如果不是我们让白云妹子去长春,如果我们柳家没有让她出城,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不不不,柳姑娘,这不是你的错,你可别自责。”
不久,在南京受训的陈元浩收到了这个消息,顿时大怒,我要去长春!于是,立马准备去找自己的师长胡宗南请假,可不管这顶头上司批不批,反正是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