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杨若水皱眉。
“没有，就是变成了半个人。”蒋玉凤叹气。
“那不跟死了没区别了。”
“他自杀了。”
“……”
杨若水沉默。
片刻后，又说道：“我记得辛络以前是跟着龙将军的吧？”
陆铭手上的动作一滞。
“嗯。”蒋玉凤点头。
“他以前不是驻守在其它区域吗？”
“被贬了呗，龙天的事情牵扯甚广，辛络以前是他的亲信，也受到了影响，就被贬到了这里。”
“是苏家捣鬼的？”
“这话可不敢乱说！”蒋玉凤连忙压低声音。
这地方，到底是在军营，难保有什么人就是苏家的人，若是将这话听了去，可就了不得了。
“最近，听说关于龙天的事情，又被提上来了。”
蒋玉凤点了根烟。
“怎么了？”杨若水追问。
“有很多疑点。”
“您说，他会不会是被人陷害的？”杨若水道。
“不知道。”
“……”
蒋玉凤这只老狐狸，他调起了人的兴趣，却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他抬头看向陆铭。
“还没好？”
“快了。”陆铭打开锅，将中药倒了进去。
“你是中医？”他问。
“嗯。”
陆铭点头。
“没想过投靠什么势力？”蒋玉凤又问。
“……”
陆铭看着他。
蒋玉凤解释道：“神农架深处，有得是珍稀药材，但要说能进去采药的人，寥寥无几，一来是很多人都不懂那些药材，二来是危险。近几年，我也就是看神农谷的人进去过。”
“他们能进去？”陆铭问。
“当然能。”
“那他们是怎么解决那些瘴气的？”陆铭问。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蒋玉凤语气冷漠。
“他们不管？”
“他们凭什么要管我们？”蒋玉凤反问。
“他们是大夫。”
“他们只服务某些人，不服务于我们。”蒋玉凤苦涩一笑。
这就难怪了。
神农架深处的瘴气虽然厉害，却并非是什么不能解决的瘴气，听神农谷的厉害，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这就是投靠势力的好处了，因为有了武力，有了实力，就可以获得通行证。”蒋玉凤继续介绍。
“那您觉得，我该加入个什么势力？”
“杨家，或者万剑门，都不错。”蒋玉凤说。
陆铭低头，沉思片刻后，“我考虑考虑。那些神农谷的人……”
“一帮自私鬼罢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农传人，岂不可笑，如果真是神农传人，怎么会这么藏着掖着，他们的医术，不仅从不外传。甚至一旦有人学会了他们的医术，还会遭到他们的追杀！”蒋玉凤咬牙道。
似乎，他和神农谷有很深的渊源。
“就没有人管？”陆铭皱眉道。
“这已经是各家默认的规则了，谁也不会去管的，神农谷的人就是一群马蜂，蜇人可厉害着呢！”
“这样的人，也配当大夫！”
陆铭心中不忿。
作为大夫，连最基本的准则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