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景骁一边说着,一边用着大皮鞋在张强的身上踩着。
“啊啊啊——真的是意外,没,没有人阻止,阻止我——”张强话喊到这里,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北景骁薄唇紧抿,面如寒风,整个人仿佛披着层亘古不化的冰霜。
“把人拖下去,关起来,每天严加审问。”
“是。”
北景骁刚吩咐完,就看到姜虞走了进来。
“你都看到了?”北景骁手指收拢,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冰线。
“嗯。”姜虞目光追着被拖走的张强。
其实她倒是有手段逼张强说出实话,催眠术,她的拿手好活,只是真要那么做的话,肯定会引起北景骁的怀疑。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很可怕?”北景骁一直观察着姜虞的反应,她在盯着张强看,她应该是被他的恐怖手段吓到了吧?
也是,虽然她在他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那是因为她以为他是个矜贵斯文的上流人士,所以总是在他面前放肆。
而就刚才,她看到了他残暴嗜血的样子,她一个普通豪门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不心生忌惮?
估计以后她不会再敢靠近他,甚至避他如蛇蝎,更说不定要直接跟他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就在北景骁这么想的时候,姜虞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剥了起来,大腿翘着二腿的坐到沙发上,一脸的轻松惬意。
“残忍?这也叫残忍?那个人可是伤害了你的家人,说实话,要是有人伤害我最亲的人,我会更残忍。”
姜虞再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姜修泽,莫名对北景骁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北景骁凛着双发亮的眸子看着姜虞,他着实没想到姜虞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你不怕我?”
“啊?”姜虞愣了下,“怕?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又没伤害你家人。”
北景骁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看着姜虞的眼底多了分光彩。
“这橘子蛮好吃的。”姜虞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橘子往衣服兜里揣。
“都拿上去吧。”北景骁说。
“你不吃吗?”
“你端上去。”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姜虞连着盘子抱上了楼。
北景骁一直目送姜虞进了房间才收回目光,吩咐管家说道:“多准备这个品种的橘子。”
“是,骁爷。”
晚上饭后。
北景骁来到姜虞的房门前,敲了敲,没有回应。
出去了?
北景骁眉头皱起,刚准备走,发现门居然没有关紧,而且仔细听,隐隐有歌声从里面飘出来。
“当当当——”北景骁抬手又敲了敲门,也就没有回应。
短暂的沉默后,北景骁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人,歌声是从浴室里飘出来的。
她在洗澡?那他就等一会吧。
北景骁把手里的手提袋放到床上,里面放着的说他为她准备的晚礼裙,周末去参加邵家老爷子的寿宴,总要有一件像样的晚礼裙。
“噜噜噜啦啦啦啦——”姜虞一边唱着,一边擦身上的水,擦干后发现睡衣忘拿了。
只能裹着浴巾出去了。
“啪嗒——”一下,浴巾掉到了地上,湿了。
呃——
她今天这运气貌似不太好啊!
姜虞嫌弃的把湿浴巾丢到一边,反正这是她的房间,就这样出去也没事。
思及此,姜虞真空上阵,拉开浴室的门,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下一秒,在看到坐在床上的北景骁后,当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