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昌宁长公主的风光,可不止是今日。
一连几日,没有出什么事。
那骆川贤的事,好像也没太大的动静了,只是放出来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在事情淡了的时候,清风楼却起了一把大火。
因为是白天时候,人大多数都跑出来了。偏鸨母烧死在了大火中。那个最早看见血迹的丫头,也烧的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只怕也救不活。
开了几十年的清风楼,也就此化作了断壁残垣。
这就非常难看了。
很难不叫人联想到报复。
证据证人全没了,这案子显然也就不能继续查。
可这对于骆川贤来说是好事吗?显然不是啊。是不能查,不能查就得放了他。可他却永远也洗不清这谋杀青楼女子的罪名了。
昌宁长公主气的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而随着这一场大火,京城开始有流言传出。
那就是这都是三皇子做的,三皇子恨长公主不支持他,所以就导演了这一切。
真真假假,叫人听着都生气。
苏南丞听了,却是皱眉,心说这不能是太子叫人散播这些话吧?真要是,那他就辞官吧。
果然,第二天一早,太子将他叫去书房说话。
“南丞啊,外头的热闹你可看了?这倒是有人想到了咱们头里了。”太子这话,也算变相说这不是他做得了。
“臣昨日想了许久,只怕是陷害骆小侯爷的人,和放火的也不是同一个。他若是要拉拢,就不能竟这案子弄成这样。如今再怎么翻案,苦主死了,鸨母死了,发现尸首的也死了。这怎么说的清楚?哪怕最后查清楚了,骆小侯爷一身脏污也洗不掉了。这不是结仇?”
太子点头:“你说的是,看来,果然还有其他人。如今又要拉老三下水。”
“也是拉您下水。您与三皇子殿下虽说是兄弟,可各自身后有不少人支持。难免有些争斗。您两位或许不在意,可保不齐有小人。此番,您千万要小心。”苏南丞道。
“呵呵,那依着南丞你,孤该如何呀?”太子倒也不是非得问计一个十几岁的小官员。
只是他发现,这个苏南丞脑子非常活络。
要有用,也不能因为他岁数小反倒不用。
“臣斗胆提议,殿下不如直接跟陛下请命严查此番流言。涉及皇室中人,本就该严格对待。”苏南丞退后几步,深深作揖道:“还有一件事,臣……不敢说。”
“哈哈哈,南丞只管说来,孤听了也不会生气,更不会治罪与你。”太子笑道。
“是,殿下可想过与那几位上师交好?”苏南丞说的上师,是皇帝信任的几个道士。
说道士也不准,他们各有各的流派。反正都说是能成仙。
皇帝吗,十个里有八个信这一套。
太子怎么可能没与那些人交好,逢年过节没少送礼。不过这话,他不信苏南丞不知。所以他提起来,定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