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在明面上的功绩,朝廷定会下达文书论功行赏,乔县令作为临山县的父母官升官在即。
他有没有上表李珍珍一家的功劳?旁人就无从得知了!
这种能预测旱涝的能力有经验的老农也能做到,就是不会像李珍珍那样掐算的那般准确罢了。
乔县令收了李长清当弟子,同时也没阻止自家小儿子一趟趟往李家村去寻已经定亲的李珍珍,出人意料的事李广平一家竟不为所动。
这让乔县令更高看了他们家一眼,这在县衙都不是机密,大小的官吏衙役对待李广平一家都格外重视和客气。
乔县令刚来临山县任职多有依仗地方上的官吏衙役,眼瞅他升官在即,虽然做不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在这新旧官员交替的接口却也不能明晃晃的维护。
可真会给他找麻烦!
乔县令晦涩不明朝李四祝和赵大所站的方向看过去一眼。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报,新上任的县太老爷已经到达临山县地界,用不着过晌人就该到县城县衙了。
作为同僚,乔县令得去迎接呀,就像他升任,调到别的地方做官,人家给他送行一样的道理。
乔县令前一阵就收到了朝廷调令,听说还有专门给他的圣旨跟着新上任的县令一块来了。
本来挺高兴的事,到节骨眼儿了,竟有人添乱。
一个处理不好或者不及时……
新上任这位也不知道脾性,听说极为年轻,就怕这事落他手上,这位年轻气盛一时急功近利拿来立威,杀鸡儆猴用了。
乔县令心思飞转考量着得失。
赵家人被传过来,乔县令想让事情在自己手里就了了,起了快刀斩乱麻的心思。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论,涉事的赵家人都被关进县衙了大牢里。
……
天色擦黑了,赵大赶着骡车回的李家村。
李四祝跟着一起坐在车缘上,心里忐忑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
他在县城听人家喊赵大赵管事,他也学着喊了声赵管事,“……你说,岁岁会不会不高兴我这会儿回家?不然我就……就在村头等着你,你先回去说一声?不行我就再回县城去!”
赵大哭笑不得,“四老爷喊我赵大就成。姑娘也没说不让您回家了,就是赌钱这种事沾惹不得,您今后可别往那种地方去了。”
李四祝忙不迭点头,“我今后连县城都不去了,要是再赌钱,用不上别人,我自个儿就把手给剁了。”
“四老爷说话算话就成。”赵大嘴上跟李四祝说话,心里其实在琢磨旁的事,下晌他去打听,县城从昨儿个到今日就只有赵书吏一人马上疯。
这事儿真跟自家姑娘没多大干系!
他在酒楼大堂碰着的赵书吏,当时正值吃晚食的饭点,可不止他们两人在场,捏碎姑娘给的荷包里装的一颗药丸子,要说能让人马上疯,那么他和其他人怎么都没事儿?
……
吁~
赵大让骡子停下来,小石头听见动静跑出来,帮忙把骡车卸下来拴好。
“您去哪儿了?”
赵大这几日都在县城,晚上就在新买的宅子里随便安置对付着睡一觉。
“我去县城办点事儿。姑娘在家吗?”
“在啊!姑娘和大姑娘今日哪都没去,这会都该吃过晚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