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与徐达不一样,他一心想要建功立业。见徐达给了机会,心中感激,更不愿意错过,说道:“陛下,臣以为梁王不识天数,不识顺逆,有辱朝廷,当伐,而且可伐。”
朱元璋说道:“傅卿,细细说来。”
傅友德说道:“承陛下天恩,这些年来,太平日子,西南也积蓄了不少粮草。而北伐所用粮草,大部分是北方的。少部分是从南方调集。而西南方向的粮草,根本派不上用场,将西南的粮草调到北方,其中耗损。恐怕数倍于粮草本身。故而西南粮草本身不会为北方所用。臣以为,西南战事,不会影响北方战事。同理,调集西南卫所军北上,根本不合用,且不说千里调兵,对军心士气的耗损,单单是北方的天气,很多南方士卒都受不了。臣以为同时打云南,打蒙古,可以一起来。”
朱元璋轻轻敲击龙椅,不置可否。说道:“继续。”
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朱元璋。
无他,傅友德看似自圆其说。但是他露了一点,西南的粮食或许不用运到北方,却可以填东南的粮食缺口。大明两处用兵消耗太大。一旦有什么天灾人祸。不好收拾。
如此比较,还是次第用兵比较好。
从朱元璋定天下的九字国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骨子里是比较沉稳的。不喜欢冒险。否则有人提出这个建议,朱元璋也未必采纳。
云南是一定要打的。不管梁王是怎么想的。他如此打大明的脸,就留他不得。但是什么时候打,却是可以斟酌的。将不因怒而兴师的道理,朱元璋岂能不懂。
傅友德心中有些急。
傅友德当年也是当过一路主帅的将领。他在徐达麾下这几年,他可算是看明白了。有徐达在,他顶多是徐达麾下一路兵马主将,决计不能总帅印,专征伐的。
傅友德自然没有将徐达拉下来,自己上马的想法。也自己根本不可能。但是而今攻云南梁王一战,让他看见挂帅印的可能。特别是徐达自己已经谦让了。给了傅友德机会。
只是这个机会抓不住的话,就是傅友德自己的事情了。
傅友德咬着牙说道:“殿下,云南不但可伐,还可以速伐。北方大战,大抵在明年春后,那个时候,蒙古各部正是马瘦之季,而我军蓄养一整冬的战马,正可击之。而云南与北方气候截然不同。反而是盛夏酷暑,不可动兵,在冬季,天凉反而是动兵的好时节。而且此次征讨云南,只需动用四川,湖广两地卫所军。不用动大军,若陛下以臣为将,臣在明年春后,就能拿下梁王,献俘阙下。”
朱元璋说道:“这里可不能开玩笑。”
傅友德说道:“臣不敢胡言,臣这样说是有原因的。臣当年在蜀地就派人打听过梁王的事情。臣只说一件事情,就知道这梁王是何等人物。当初明玉珍占据蜀地,也想吞并云南。亲率大军进攻云南,梁王逃遁,反而是大理总管段功,血战数场,大败明玉珍。保全了梁王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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