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因不仅仅是如此,更是因为鬼煞门常与朝廷作对,行劫富济贫之事,屠杀贪官污吏,才让当权之人所恨,韦皇后担心鬼煞门将来会成为自己称帝的绊脚石,才让上官婉儿以正派之名聚齐天下修真宗派屠杀鬼煞门。
可是,异世邪君的“七色剑法”,足有千钧之力,倒挂乾坤之能,对于这些乌合之众更是视如草芥。
但,异世邪君终究还是逃不了人性的弱点。
说起异世邪君,具体的还得从昨晚的长安说起
回味着长安的夜色,真叫人无法忘怀。
夜色,蒙上了黄昏最后一缕柔光,华灯倒影似月,水中月影朦胧,风曳粉蕊,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茶馆、酒楼、青楼,乐曲声不绝于耳,舞姿眩目奔放,弦鼓一响双袖举,转蓬翩翩心映曲,羽衣霓裳,旖旎才艳煞千紫,百媚娇生最多情,钟鼓之声震长街。
街上,熙熙攘攘,人们来来往往间,留下了欢声笑语,留下了诗词歌赋,留下了人间烟火。
好梦的长安,笙歌间错华筵启,霓裳羽衣不醉归,朝朝暮暮水袖舞,长安一夜散千金。
干杯!琼酒玉珑。
兮哉!辞赋回梦。
留恋!阑珊灯影。
永夜!歌舞升平。
可这一切在异世邪君的眼里却是不值得一提,他坐在长安城的最高处,面带半鬼面具,身穿夜行衣,一边举坛畅饮,一边与眼前的幻觉对话着。
“我醉了,不愿再清醒。”
“多久了。”
“你走了,五年了。”
“这又是何苦呢!”
五年了,名叫紫竹的她,离开整整五年了,五载之思,每有想念,如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
而这样的对话也变得习以为常,失魂失意的异世邪君不失风华绝伦,望着幻觉里的紫竹那乌黑晶莹、流转生辉的眸珠,又不时将手中的酒坛送入口中,欲醉,欲梦,欲哭,欲痛。
异世邪君摇晃几下酒坛,空了,可人还是清醒的很。
“天人来酒家掌柜,何在!来一坛丧魂酒!”
此声震彻长安街,余声绕绕,回音袅袅。
不一会儿,只见天人来酒家的掌柜走出,胖嘟嘟的样子,晃荡晃荡着,抱着有他肚子那么大的酒坛,名为“半步颠”的酒坛,在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传来的呐喊声。
异世邪君甩了甩衣袖,推散了幻觉,纵身一跃,以迅影之速拎走掌柜怀中的酒坛,掌柜毫无察觉,只觉一阵风袭至,矗立在那,张大嘴巴,惊讶万分,虽然出神久久,但还能听得掷一袋的铜钱声,还有一句人远声未远的“好酒”的回荡声。
大唐的长安,车水马龙,灯饰满街,虽有通明之像,却在异世邪君眼里已是寂寂暗沉。
车辗辗,马嘶嘶
落花与沉泥作伴
提剑半式轻功行
飞檐走壁谁人知
虎声啸,狼声吼
怜君与杜康相邀
一生独饮丧魂酒
东倒西歪长安天
却消不尽
寒风泣
断肠愁
异世邪君就是这样无赖着,游荡着,穿行于屋檐各处。
“啊!”
“快跑!”
“车来啦!”
此时,忽见一马车失去了控制,在街上横冲乱撞,打断了异世邪君的酒兴。
于是他便一个纵身,跳至马背,安抚了几下,马儿停下了疯狂。
紧接着,又一个转身跳跃,扬长而去了。
不过在他离开之时,瞥见了车里出来一位青色素衣装扮的女子,稍作衣衫整理,向离去的自己行了答谢礼。
啊?
这女子
怎么这么像紫竹!
他这一瞥发现,此女子像极了失去五年的那个紫竹。
哈哈!
哈哈哈!
他不禁大笑了一声,这不是回礼,而是嘲笑自己怎么会如此念念不忘,如此颠倒梦想与痴醉。
他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权当自己醉意朦胧,在他的心里,紫竹早已不在人世,再回头看清楚只能徒增一份失望。
他也不愿清楚和清醒,这样子多好,众人皆醒唯我独醉,满街都是紫竹的身影,也许吧,就是这样,几分醉意才探得世间之美,所以呢,为何要执着于醒与不醒之间,看清了又怎样,糊里糊涂的沉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就无谓于沧桑世道,再繁华的长安也无关己事,一切早已,草木成灰。
不知不觉,他又一次来到了紫竹的府邸。
此处已经是废墟各处,物非人已去。
每回来到此处,血有喷涌而出之感,力有不可控制之强,而心有刮骨削肉之裂,一分陈旧,一分废墟,一分醉意,七分记住,落得个十分痛心。
眼前的这一片废墟,正是因为五年前的一场大火,它不仅让异世邪君与紫竹人鬼殊途,还化烬了紫竹一家三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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