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读书好……”
门口看热闹的人虽然多,但却没一个人敢闹事,众人看着白家的大门,羡慕之余,多了一丝忌惮。
不管村民怎么议论,白家的欢声笑语就没断过。
白云溪都除了陪着女眷说话聊天,就是操心宴席的事儿。不管是闺女还是媳妇,都被她派了活,
看着时辰差不多,白云溪跟老二那边招呼一声,便直接去厨房告诉张氏,准备开宴了。
“我们都准备齐全了,保证不会出岔子。”
张氏握着勺子,往外看了一眼,小心的凑到白云溪面前,努努嘴,
“那个穿红衣裳的人真是县太爷家的大郎君?”
刚才她看到杰哥儿跟那人在院子里说话,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吓得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要不是担心给儿子添乱,她非把儿子叫来细问不可。
看着张氏谨慎的眼神,白云溪点头,
“没错,就是他,那人虽然穿的招摇了些,其实人还是不错的,也是位读书的好苗子。你家杰哥儿跟他是同窗,彼此熟悉的很。”
“天嘞,真是县爷家的郎君啊,若是平时,咱们垫着脚尖也见不到这号人物,今儿真是占了小五的光。反正我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见身份这般高的人。”
张氏啧啧一声,又往外谈了探头,整个人激动的不行。杰哥儿那个混小子,咋就没跟她说过这些呢?
除了她,厨房里帮忙的人都很激动,同时也有一股忌惮。
对此白云溪很无奈,普通老百姓对官府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改不了的。
“其实今日身份最高的是章院长,人家虽然挂的是虚职,但也是个五品官,而且还是大儒。”
翰林学士,那可是天下读书人最向往的地方……简在帝心。
翰林是朝廷的储相之地,非翰林不入阁。
这也就是章院长即便辞官,依旧挂五品闲置的原因了。
而谢瑜就是沾了他老子的光,县太爷是老百姓头顶最高的官,大家比较敏感罢了。
“但我还是感觉县太爷厉害,你们说是不是?”
张氏拿着勺子,转头看着帮忙的几个族人。
果然,几人点头如捣蒜。
白云溪:“……”
也对,别的官跟老百姓没关系。
“好了,准备开席。”
“得嘞,”
男宾设在正堂屋,除了到访的客人就是族中作陪的长辈,摆了三桌。
女宾这边同样也是三桌,村里有些交好的人家也送了恭贺礼,开席之前,白云溪特意让李氏挨个去邀请,但她们得知家里来的客人不一般,死活不愿意进院子吃饭。
白云溪没办法,只能等散席后,给人回礼了。
其实她知道村民担忧什么,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除了关心肚子温饱,任何麻烦都不想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