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宜人打量过簪子,也认同白云溪的做法。
再怎么合适,也不能送个二手的,不过对方是马孺人,她倒是不奇怪。
“我可以不计较,但马孺人必定心里不舒服,所以,我还是不去的好,免得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大气的人,去了她的主场,指不定怎么为难人呢。
就算她能化解,但好好的寿宴,因为她的到来,突生波折,免不得让人议论。
有那闲工夫,她还不如翘着二郎腿在家里自在呢。
章宜人想了下,倒是没再坚持,她们一个县城住着,哪个人什么德行,心里都是清楚的。马氏那样的性子,若是在宴席上给云溪使绊子,跟她的初衷便本末倒置了。
“以谢家的地位,老太太这次做寿,整个县城的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去祝寿。本想着让你一起去凑凑热闹,没想到你和马氏倒是先遇上了。”
“这只能说明我们俩气场不合,没有缘分。”
白云溪无奈的摊摊手,除了谢瑜,其余的人她也不认识。不是自己的圈子,去了也没用。
这个时期,母凭子贵,是最顺理成章的路子,她就等着小五高中呢。
“也罢,不去就不去吧。以马氏那中性格,确实不是个容人的。”
县里对她有微词的人不少,只不过没人愿意撕破脸罢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再不济还有谢县令摆在那里呢。
章宜人也很无奈,给白云溪一个你懂的眼神。
白云溪把玩着紫檀簪子,抬手插进发髻里,
“我一个乡下农妇,往好了说也就是个小地主,县令家的门槛太高,我现在跨不过去。”
勉强容易扯裆。
“你休要妄自菲薄,且看以后呢。”
章宜人嗔她一眼,单是小五站在那里,这人以后的福泽不可估量。马氏那种眼皮子浅的,也就在县里耀武扬威,装腔作势罢了。
说归说,既然不去谢家,章宜人也扯开了话题,聊起了县内有趣的事儿。
就当两人笑的肆无忌惮时,白云溪一扭头,就看到倚在门边的谢瑜,那人正兴致勃勃的听她们墙角呢。
“你这孩子,来了怎么不进来,倚在门边做什么?”
终于被人发现了,谢瑜翘着唇角,眉眼弯弯的走进院子,唰的一下打开扇子,
“看着白姨和伯母相谈甚欢,晚辈怎敢打扰。”
没想到俩加起来快一百岁的老太太也能聊的这么起劲,八卦起来,劲头十足,一点不逊色学院后厨那几个摘菜的大娘们。
“我们也就是闲聊,八卦一下趣闻,自然是什么可乐说什么了。”白云溪起身,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倒杯茶。
“这个时候你不在书院,怎么跑到我这里了?”
“是啊,听说你今年要下场,课业这么繁重,怎的还乱跑?”
章宜人附和一句,每天听他家老爷念叨,书院有多少学子准备大展身手,她都快倒背如流了。
谢瑜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在两人对面坐下来,
“夫子准许我自由来去,想到白姨制作的冰碗,就去了铺子,没想到只看到学妹坐镇,想着白姨,就来瞧瞧了,没想到伯母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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