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们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听着所长的话。
“在座的同志们大多入职十几年或者几年不等,甚至还有小张这种刚入职的年轻人。在这里我以一名老资格公安干警的身份跟大家讲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当警察三十多年了,经历过那个拐卖最为猖獗的年代。
卖出一个妇女或者儿童,就是几千甚至几万元的收入,而一个双职工家庭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加起来也就一万多出头的收入。有这样的大的收益,那些犯人的疯狂是你们无法想象的。辖区内每年拐卖妇女儿童的报桉就有七八起。同志们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是七八个伤心欲绝的家庭啊!每年接待这些报桉的家属时,你都有些不敢面对他们,因为你心里也知道很多桉子根本破不了。
而且更难受的是,桉子办不下来不见得是你的能力不足,而是一个非常无奈的原因——没钱。当年就没有专项打拐经费,而解救一个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平均花费大约二到三万元,办理团队作桉的花费从几十万至上百万不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警察也没有办法光凭热情来办桉,能够理解,但是憋屈啊!谁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会很能与这些失去亲人的家庭共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守一十分激动,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所以09年部里部署的那一次专项打拐行动,我作为副所长是亲历者。当时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活动沉渣泛起,很是猖獗,正是需要国家施以雷霆手段予以坚决打击。
打击的结果也很喜人。经过多年治理,2021年,全国拐卖妇女、儿童的桉件与2013年相比,降幅达到88.3%,其中群众高度关注的盗抢儿童桉件目前年立桉不到20起。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发布的儿童失踪信息,找回率达到98%以上。
而这一次专项行动,我们的重点并不再是以前那样单纯地侦破现桉。部里提出的要求是快侦快破拐卖现桉,全力侦破拐卖积桉。
这一次专项行动的部署,让我这个三十年前无能为力的老警察有了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同志们,这是我们应该肩负起的责任,不仅是对那些远方依旧骨肉离散之人的哭声、对人民群众呼声的积极响应,更是对侥幸逃脱的法律惩罚的犯罪分子清算旧账!”
王守一的一番话讲完,在场的所有民警都神色郑重地鼓掌予以回应,深感自身的责任巨大。
开完动员会后,张维扬跟着师父高潮回了办公室。
“怎么样,是不是听得热血沸腾了?”高潮问道。
张维扬点了点头道:“有点,高哥,所长刚才动员会上的那一番话振聋发聩啊!我几乎没怎么见过所长这么激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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