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下,何母就没他们这些年轻人那么心大了,她想到的是今日这事儿是畅快了,可后面双面妇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各种报复只怕更过分。
“晴儿,小安,我们赶紧回去吧,别再看了。”
何母蹒跚着来到杨若晴他们身旁,声音微微发颤。
杨若晴看到何母苍白的脸,于是对小安和何莲儿道:“你们仨先进去,这里我留下善后。”
小安点头,直接带着何母和何莲儿进了院子。
何母担心不已,边走边扭头往后看:“小安,你姐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她被那癞子欺负,那癞子人傻力气大,这条街上好多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欺负过……”
何莲儿也跟着点头,“是啊,我们回去陪着晴儿姐一块儿。”
小安笑了:“你们放心好了,我姐的本事大得很,十个癞子都甭想近她的身。”
……
何家院外的大街上,双下巴妇人哭着骂着捂着自己的隐私狼狈跑回了家,砰一声把院门紧紧摔上。
杨若晴言而有信,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扔在癞子的脚边,又吩咐他:“往后谁再挑唆你往何家门口拉shi撒尿,你就去他家门口拉,拉一泡我给你一盒糖,可晓得?”
癞子坐在地上抓起糖果往嘴里塞,连连点头。
他傻是真的傻,但是也还有一点点智商的,差不多五六岁小孩子的智商。
所以杨若晴拿糖跟他谈交易,一谈一个准,在糖面前,媳妇都可以不要。
再说了,癞子自个都不晓得媳妇是啥,又意味着什么。
杨若晴处理好跟癞子之间的交易,又站起身看着远远近近那些看热闹还没散的邻居,目光冰冷。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些无知又愚蠢的人,他们想不出什么高深和繁复的陷阱来坑害别人,但他们的无知和冷漠,还有不计后果的玩笑,往往是杀人的利器。
“这位姑娘,你这下惹上大麻烦啦,胖婶家男人和儿子们都在郡里做事,早去晚归的,今个夜里他们回家来肯定过来找场子。”
人群中先前那个拿脚绊双下巴妇人的长脸妇人故作讨好的跟杨若晴这说。
这个妇人从杨若晴扔给癞子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糖看出来了杨若晴有钱。
这些糖都是郡里一家档次最高的干果铺子里的点心,长脸妇人有亲戚在郡里,以前过去做客的时候也吃过这种糖,据说蛮贵的,味道是真的好。
杨若晴对长脸妇人的讨好一点儿都不买账。
“我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担心下自个吧,先前可是你拿脚把胖婶绊倒的,大家伙儿都看到了,癞子,你也看到了对不?”杨若晴扬声问。
癞子现在只要有糖吃,什么都好说,尤其杨若晴还是那个给糖的人。
他用力点头,抬手指向长脸妇人:“你坏,你绊胖婶。”
边上的其他看热闹的邻居也都捂着嘴笑,各种指点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