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等一下。”风池脱离酒桌,几步跨至老者身边。
“不知壮士有何指教?”老者不卑不吭的问道。
“我想知道什么是念书?”
“哈哈……”老者忍不住笑了起来,定睛看了风池一眼,道:“书之于人,可增智,可晓理,懂是非,明大义。”
风池拱手为礼,问道:“那老先生可否教教我?”
老者对此风池找自己学念书的举动很意外,颇有刮目相看之意,点头道:“你若真有此心,自是可以的。”
“好啊,先生再等等我……”风池话未落音,不自觉用上了神行决,只一闪便到了酒桌前,拿起筷子将桌上的整鸡整鸭一把叉住,再提起一坛酒,飞快便到了老者身前,前后只眨眼的功夫。
“这些肉都是没动筷子的,加上这一坛酒,就作为跟先生学念书的礼物,少了点,嘿嘿,回头我下湖去叉鱼……”风池拎着东西,很是诚挚的说道。
这位老者虽是教书先生,李扒皮所给予他的便利无非是省了人头税罢了,其它周济若非过年过节,基本上是见不到的。风池手中的食物和酒让他不自觉眼睛一亮,吞了口唾沫,连连称谢。
“先生家在哪里,我送你啊。”风池就这般乐呵呵的跟着老者走了,临走亦未与李扒皮等人打招呼。
大厅内,李扒皮和其几个兄弟一阵心惊肉跳,他们都是懂武技的,就凭刚刚风池在桌上取物那一手,他们根本没看清人影,若风池对他们不利瞬息可取在座诸人的性命。风池是个乡巴佬不假,但决不能以普通天选下阶修士等闲视之,且其一举一动似乎另有目的,一旦双方反目,他们人手固然不少实际毫无胜算。那么,风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他娘的,我这就去宰了方城和那老太婆,让他们乱嚼舌根。”之前挨了打的李扒皮兄弟一怒而起。
“且慢!”李扒皮阻止了兄弟的暴躁行径,继而面向席上的年长女子,难得的拱了拱手,笑道:“花容,你跟过去看一看,不管你能不能拉拢这小子,或者这小子能秋毫无犯的离开芦花镇,李某在此许诺,这两个条件你任意兑现一个给你自由之身!”
“李老爷此言当真?”这位叫花容的年长女子顿时问道,满脸激动之色。另几名女子望着她,眼瞳里全是羡慕。
“李某在这芦花镇,几时说过虚言?”李扒皮傲然道。他在这芦花镇就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也正因如此,从来说一不二。
“谢老爷,妾身这就去。”花容喜形于色,立刻起身尾随风池去了。
李扒皮看着厅堂外风池遗留在此的小船和舟楫,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忽向自己的兄弟附耳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