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两仪台前观望许久,见并无什么风花雪月亦或令人作呕的事情发生,最后也就散开了。
只是,一个无尽香艳的龌龊故事,又要成为一众弟子们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了。
到了屋顶之后,风池选了背风的南面坐着,装模作样打坐调息,在他身前有一颗老松树,其苍劲的枝干由地下升起,横亘至屋面,只需伸手一握,就能沿着树干爬下房顶偷偷溜掉。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一个时辰之后,见绛珠仙子好像进入了梦乡,他跳到了树杈上,还未来得及往下探脚。
绛珠仙子问道:“小乌龟,你去哪?”
“我方便一下。”风池扯谎,爬下树去找了个僻静处真小解了一趟,然后乖乖爬上树来。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草叶堆中的绛珠仙子已经发出了微弱的鼻息声,想必是真睡熟了。
风池盯着绛珠仙子酣睡处半晌,屁股又向身前的老松树挪了一挪,他将头挨着一截粗壮的树枝,假寐了片刻,见绛珠仙子还是没有反应,便壮着胆子滑下树来。当然,他还不敢马上开溜,又装模作样的找了个小树林窸窸窣窣一阵,然后回身四顾,依然没见到绛珠仙子找上前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风池展开神行诀,不断吸纳法力至双腿,跑得比兔子还快。
跟过去一样,他不是走的直线,而是拐弯抹角的,尽选荒僻的小路逃窜。
这一次他还多留了个心眼,每跑一段距离就回头四处打探,看绛珠仙子跟上来没有。
也是万幸,他都跑了到无忧谷前,那个“尾巴”仍不见踪影,暂时想必是真的甩掉了。
风池揉了揉跑得酸疼的膝盖,神经质似的又朝周围看了看,但见周遭一片沉静,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也只可能是一半,终究有种如芒在背的窘迫萦绕不去。
他用鼻子嗅了嗅身上衣袍,那股发酵豆豉的味道令他皱眉不已,抬步朝迎宾楼旁的外门弟子驻地走去。
整排房舍没有光亮透出,想必诸修都已打坐休息了。
风池把自己身上衣裳尽数褪去,只穿了条短裤衩,从井台中提出一桶水,迎头浇下。他接连冲了十来桶水,又将浑身上下搓了一遍,感觉身上闻不到异味了,这才作罢,转手一摸储物袋,发现没有新的换洗衣物了,早上洗了的还在自己灵地中晾着呢,不由脱口骂道:“他奶奶的……”
“是风师兄吗?”是依娜的声音,随后附近的阁楼打开一扇窗户,探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头颅来。
“嘿嘿,是啊……”风池站在地坪中,手中还提着一个水桶,目测有些尴尬。
习俗使然,依娜对此倒显得落落大方,甚至还刻意瞅了瞅风池健壮的形体,揶揄道:“师兄是刻意来此洗澡的?”
“呃,不是。”
“你家娘子呢?”依娜故意问道,随后又咯咯笑了起来。
“毛妹,此间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挖苦于我?”风池脸色难堪,“你这有古雷兄的衣物么?”
“没有,可以穿我的。”依娜说完,脑袋从窗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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