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疯子浑身臭烘烘的,风猛人也能下去嘴?”
“他要下不去嘴,能被称为猛人吗?”
“猛人又如何,遇到了那疯婆子,还不是颗蒜,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哎,也是造孽。”
“造孽?咸罗卜操淡心!听说那风猛人都不是中土人士,来自海外,习俗不同,对妇人的评鉴也可能跟中土不同,没准人家就好这口呢?”
两仪台前的地坪中,数名在此有司职的内门弟子和一众到此有事的外门底子聚集在一块,怕不下近二十人,正在津津有味的谈论昨晚的见闻。前面发言的四人固然言语不大好听,至少还是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属于正常反应。但最后一名内门弟子的发言,则有碍常理了,这是直接把风池描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急色之徒,在贬低他的人品。此等言语若是其它人听见了,大多是一笑了之,可附近经过的三人恰恰是赵冲、上官媚和周彤这三位结义金兰,那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赵冲等人是今早被闯到栖霞园的古雷惊醒的,因为迎宾楼的外门弟子驻地发生了一件大事。
于是,这三位到处在找风池,到了这两仪台恰恰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言辞。
赵冲怒不可遏,哪还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抢上前去,指着那内门弟子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信口开河,侮我三弟声誉!”
“你他娘谁呀?”该内门弟子年级颇大了,约莫二十五六岁,境界在天选上阶大圆满,说话瓮声瓮气的,没把一身外门弟子袍服的赵冲放在眼中。
“就凭你这样的下三滥,也配问军爷名姓?”赵冲本是骁将,自带一身血气,其往诸人面前一站,一身威势显露无余。
“怎么?你一个外门弟子,也想跟爷伸量伸量?”
“若非宗门规矩限制,你这样的货色,三招即可斩杀马下!”
眼看着两人越闹越僵,旁人有赶紧出来圆场的,不过双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岂可能听得进去,只有演武场分高低了。
上官媚和周彤都没有劝解赵冲的意思,二人还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甚至还推波助澜的,就是要教训教训宗内这些乱嚼舌根的,让他们不敢明里暗里的败坏风池名声。
“好,道爷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顺便再押三十块灵石为彩头,你跟还是不跟?”该内门弟子提腿就朝演武场方向走去。
“悉听尊便!”赵冲跳上飞剑,紧随其后。
既然有好戏看,这些平素在宗内闲得发慌的一众弟子们又哪会不跟着上去看热闹的,于是整个两仪台附近的弟子们全窜了出来,怕不下四五十人之众,浩浩荡荡的直奔演武场。宗内弟子斗狠,旁观者押宝似乎形成了惯例,这比试都还没开锣呢,诸人就开始商量着谁坐庄,谁押宝了。随着队伍向前延伸,加入的人多了起来,竟然形成了百人之众,队伍前端还有好事者自愿充当了趟子手,吆喝着,哈哈着,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