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
寨外阡陌中,一年约十九,身高八尺的青壮男子在青帐中穿梭,似乎是在清除田埂边的杂草,正是姬兴。
他散乱的披发有些碍事,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不时迷住了眼睛,他只能擦了又擦。
他没有婚配,也就没有妻子为他束发,束发是氏族女性家庭权力的彰显,他不能逾越这个铁打的规矩。
想到妻子,他不由叹息一声,在十四岁即算成年的氏族内,他已经属于超龄未婚了。
于是,他手中用以除草的石锄挥动得更频密了,想用繁重的劳动将这份不合时宜的念想忘却。
可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正不经意间悄悄潜至。
寨子大门口,一个略显丰满的身影娉婷而立,一阵左顾右盼后,于重重青帐中发现了姬兴的存在,不由轻笑一声,风情笼上唇角,见四下再无旁人,便朝他缓缓走了过来。
姬兴常年与凶兽搏斗,不知多少次闯鬼门关,那种命悬一线的生死搏杀也使得他身体机能与直觉异于常人,这突然出现的细微动静哪能瞒得过他的耳目,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眼角抽搐,忙低下头去,装作不见。
可不一会,木屐与地面的踢踏声还是由远及近,一声声往姬兴耳朵传来,直到他垂下的头颅前露出一双裸脚。
野地里,静悄悄。
微风轻漾,拂过植株结穗的顶端,如一层层的绿色波浪起伏不定。
风里夹杂展望采摘成熟硕果的欲望,熏冶着最原始古朴的人伦气息。
“兴,你没看见我过来吗?”女人问。
“二舅娘,我刚一直在忙,没注意。”姬兴抬起头来。
眼前的女人有一对饱含风情的丹凤眼,略显皮肤略黑,兔绒包裹下的胸部与臀部鼓涨饱满,大腿健康结实,浑身散发着难以掩盖的雌性风韵。
“真的?”女人又问。
“是……是的。”
“那你怎么都不正眼看我?”女人噗呲笑了。
“怎么会?不知二舅娘有何事召唤?”
“别总舅娘舅娘的,我有那么老吗?你原来怎么叫我的,八姐,鹊姐儿,为什么不叫了?”女人嗔道。
女人名叫姜鹊,她住处的石楠就是姬兴种的。
按照氏族大家庭惯例,女性与舅舅为尊,亲生母亲与同辈妇孺的亲疏之别并不大。掌管氏族部落的当家人无论年龄大小,称为“主母”,其余长幼有序,按照出生排行称呼。姜鹊与姬兴同辈分,按照女性为尊原则,姬兴称其为姐或直呼其名以示亲昵,原是最正常不过。
“哼,翅膀硬了,拿你二舅来压我呢?”姜鹊佯怒,显得有些不自然,忽又笑了起来,“昨儿晚上是不是你在门外偷看?”
姬兴忽觉面孔发烫,道:“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是吗?要不,你再叫声鹊姐儿,姐姐有好处给你。”姜鹊见姬兴只顾着忙活,白了他一眼,揶揄,“也不知是谁光着腚那会屁颠屁颠围着我转呢,鹊儿鹊儿的叫得可欢了,还说什么长大了要来爬楼子的……”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2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