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去王宫要人,人家自然会给你一具满是粪便的尸体,只要你不觉得恶心……”
司马迁顺手搂过一个浑身香喷喷的小姐姐,揽入怀中:“在这里深吸几口女儿香,有什么不好,非要去闻那恶心的味道。”
“真不痛快!”李敢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司马迁怀里的小姐姐差点哭出声。
司马迁只好放开了倒酒的小姐姐,澹澹笑道:“你们呀,就是年轻气盛,你看苏武呢?人家不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别呀,别带上我呀,我哪敢啊,到时候就算是师父不会把我怎么了,我爹也会把我的腿打断的。”苏武干笑一声,拱了拱手,真是一副你吹牛逼别带上我的样子。
他对自己,可实在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金骨朵看着司马迁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立刻惊悚道:“别看我呀,你看看后边那位,他怎么做,淮南王屁都不敢放一个,所以说师父说的对,在咱们大汉,做王不如做侯。”
司马迁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得了,你们这些人……”
“阿父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霍去病愤愤不平,感觉自己跟着来这里,就是受气的。
“这是政治斗争,你慢慢学,慢慢看,我和你讲,这有时候看来,真的比打仗都刺激。”司马迁并不是一副说教的口吻,相反他完全是用平辈人的口气和霍去病、李敢说话。
随后,他又伸手从霍去病衣袖里摸出来了一块金子,往前随意一丢:“过来,给大爷捏捏腿,别跳了,休息一下。”
“是大爷!”小姐姐立刻凑上前来,热情的给司马迁捏腿儿,还时不时的撩拨几下。
“算着时间,也到了卖弄腰力的步骤了,去病有着高尚的节操,他不乐意,咱们几个卖弄腰力就好!”司马迁哈哈大笑着,伸手赶走了霍去病。
乐师们纷纷退了出去。
霍去病坐在高台上,听着屋内众人卖弄腰力的动静,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他心比天高,自然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啪!”
清脆的耳光声音,忽然从某一个角落里传来,然后连续好几声。
霍去病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发现是刚刚那个琴师,不知道为什么,正在被人责骂。
“养着你,不是为了让你整天弹琴,是为了让你去接客的!最后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还冥顽不灵的话,可就不要怪老娘心狠手辣了!”
琴师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泪水吧哒吧哒的往下掉。
霍去病冷眼旁观,没什么心思去做英雄。
他以前觉得,拳头打出去,就是道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长大之后,就越是发现这个道理不太适用了。
陛下明知道淮南王有问题,但却又没办法直接惩办了淮南王,还让自己的阿父来这里……
这是做什么呢?
霍去病喝了一壶茶,金骨朵第一个扶着门走了出来:“将军啊,我感觉我是真的废了,怎么觉得虎鞭酒也救不了我?”
霍去病鄙视的看了他几眼,自讨没趣儿的金骨朵嘿嘿笑了笑,让人给一群人准备补品去了,他自己则靠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开始晒太阳。
霍去病掏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无聊的向着各处看去,忽然之间,看到了方才那个被抽了耳光的琴师,不知为何,正站在窗户前抹眼泪。
霍去病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正打算挪开望远镜的时候,却看到那女子的忽然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嗯?这人怎么还会飞呢?”
霍去病笑着挪开了望远镜,准备朝着街道上看去,可忽然之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人怎么会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那人上吊了!”霍去病站起身来,伸手抓住高台边上的围栏,整个人如同猿猴一样,直接从屋顶之上倒挂了下来。
“蹦”的一声闷响,落在了走廊内,箭步飞身上前之后,一跃而起,轻巧灵便的落进房屋内。
伸手一抓,那还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身体,一下就到了地面上。
“哇——”
琴师痛苦的按着已经勒出来了血痕的脖子,满脸惶恐的大口呼吸,胸口起伏的宛若筛簸箕一样。
霍去病转身在屋子内坐了下来,真有意思,这琴师上吊自杀,整个勾栏里,都没人发现?
半晌,琴师娇柔的身躯逐渐平静下来,她躺在地上睡了一会儿,这才抱着膝盖坐了起来:“将军买了我吧?”
“我家里已经有很多的琴师。”霍去病不假思索道:“比你好看的女人更多。”
琴师把脸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着。
“活着有什么不好,非要找死?”
“将军没有过过我们这种下等人的生活,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日子有多么苦?”
琴师就连反驳,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看你能生养吧?”霍去病看了一眼琴师娇小的身躯,大大的屁股……
嗯……大屁股能生养,这是他听司马迁说的。
“将军买了我吧!”琴师立刻跪着,勾栏里头的女人,最会卖弄风骚。
霍去病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这个女人应该不可能知道他刚刚在用望远镜看她,事实上,望远镜这种东西,整个世界上知道的人都不多。
“你会种地吗?”霍去病问了一个很朴实的问题。
“种地?”琴师呆鹅一样看着霍去病,差点就说,我这块地很肥沃,可以被种。
“我家里缺人种地,但是并不缺少你这样的……其实你应该照照镜子……嗯,淮南之地还没玻璃厂,自然也就没有玻璃镜子,我家里伺候我洗脚的女仆,都比你长得好看。”霍去病的眼里透露着真诚:“我阿父和阿母给我说的那门婚事里,那个小娘,胸比你挺翘,屁股也比你的大,腰也比你的纤细,脸蛋是我很喜欢看的瓜子脸,眼睛又大又明亮,睫毛很长,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扇一扇的,以前不觉得她多好看,可是谁看着你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比你好看的多。”
琴师感觉受到了侮辱,但是霍去病说的却是真话,就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半点假。
她忽然低低的吼了一声,朝着门框边上一头撞死了……
霍去病无动于衷地走出房门,看着听到响动,站在房门外的年长女子惶恐的叫来了数个打手。
只是数个呼吸之后,数个打手就已经倒在地上没了生气儿。
“快去报官!快去报官!”
老鸨子惊恐的喊叫着。
已经走下楼梯的霍去病回过头来:“你要报官,我就是官,你有什么冤屈,来和我说一下?”
他说话之间,从衣袖中摸出来了一个令牌:“这是皇帝陛下给我的腰牌,我能凭借此腰牌出入皇宫禁内。”
在老鸨子惶恐的眼神中,他又从衣袖中摸出来了另外一个腰牌:“这是皇后娘娘给我的玉牌,我可以凭借这个玉牌出入后宫。”
“这是长公主给我的腰牌,我能凭借这个腰牌,调动五百御林军为我所用。”
霍去病这一刻像是变成了叮当猫,又摸出一个腰牌:“这是我父亲安阳侯给我的腰牌,我能凭借这个腰牌,调动我父亲的四千铁骑。”
“哦,差点忘了,这是我舅舅给我的腰牌,我能凭借着这个腰牌调动一千北大营的兵马,所以,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吗?”
“哦!我哥哥平阳侯曹襄在那边睡觉,要我把他叫过来吗?你有什么委屈?”
霍去病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被自己活活吓死了的老鸨子,无趣的转身离去。
而这个时候,听到动静冲过来的护卫们看着死了一地的人,一个个脸上立刻流露出怒色。
“要放火吗?”曹襄邪恶的笑着,边上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给他提裤子。
杀人放火,自古皆然的流程;曹襄自诩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喜欢按照流程办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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