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欢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刘陵叹息了一声:“只是……”
李欢把密信从她手中抽走,撕成碎小的纸片,洒进流水中:“没什么只是,我喜欢你,这点没什么好掩饰的,我会在天下人面前,明媒正娶你,到时候,这些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刘陵有些触动:“人真是,有时候明知道是谎言,却总会忍不住相信。”
“那要看是谁说的谎言。”李欢轻哼了一声:“这在你看来是谎言,但在我看来,却是承诺。”
“再说点甜言蜜语,我喜欢听这个。”
“说没意思,唱才有意思!”李欢清了清嗓子,刘陵看他脸上那种狂荡的表情,立刻就阻止了。
因为在某处勾栏内,她曾经也是这么和李欢说的,结果李欢真的唱了一首叫做情人的歌儿,听得她好多次午夜梦回,想起来都觉得脸上发烫。
怎么可以有这样……嗯,如果人不多的话,她还真想再听一次。
“行了,商量点正事儿,我父王暗中盯着你呢,我甚至觉得,我王兄摔断了腿的事情,可能都有问题。”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你父王真的想练兵,真的想要攻下南越,作为自己的后备基地,只要这点就足够了。”
“我是说,你就不担心,我父王发现你派遣出去的人,都成为了中低级的军官吗?”刘陵眼里透露着担忧。
“你是担心,南越国被打下来的时候,你父王会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父王?”
刘陵的呼吸都在发抖:“难道我不应该担心这个?”
“你要真是毫不在意你父王的生死,我也确实不敢在你身边放心的睡觉……”李欢玩闹了一句,这才正经着:“其实真不用担心,我就算真的和你父王火并,那也是等到灭掉了陛下的时候,攻下南越之后,只是我们创业的开始,还不至于就到了互相厮杀的地步。”
“而且,你父王会光荣的战死在南征之战中,朝廷那边如果不用最好的谥来赞美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刘陵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是最好的安排了,我没有办法劝阻。”
“死亡是一个人的生命的终点,但并不是他这个人的终点。一个人的名气,如果流传于后世,人们不知道真相,也就会称赞他为国而死,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要让我们这个强大国家陷入内乱中。”
内心的不安,总需要更为崇高的借口来安抚。
就算是刘陵自己,也想不出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流芳百世永远都好过遗臭万年的。
“中低层的将官你只管放心就是了,你父亲的眼睛,一直都在公孙贺身上,自古及今的战斗中,谁看过中低层的将官会那么团结?违抗军令,甚至于出其不意地杀死下达命令的将军后,然后振臂高呼,说自己有皇帝的密令在身?”
刘陵的内心越发平和,甚至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风采。
“你说的很对,这样的事情听着就很梦幻,皇帝也下了血本,把汉军北大营的将官抽调了那么多,如果这样的事情还不足以成功,那就真的是上天的意志了。”
李欢看着送烤鱼过来给自己的张安世,咧嘴一笑:“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看着水田里的禾苗生长,等到秋收之后,就是用兵之时。”
“师父,翁主!”张安世并不怕人,把端盘放在地上,就快速离去。
李欢拿起快子,递给了刘陵一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刘陵看着李欢的模样,顿时也有了食欲。
吃什么东西,有时候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和谁人吃。
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李欢走遍了整个淮南国的所有地方,刘陵就在他身边跟着,两人都确认到了那些已经发散出去的所谓门客,已经渗透到了淮南国的方方面面。
这些人的身份,或是某一个地方的亭长,又或者是某一个地方的小吏;亦或者是某一个地方的屯长。
刘陵甚至觉得,如果刘彻愿意的话,现在淮南国就可以和平过渡到刘不害做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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