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过去一个镊子：“呵呵。”
“要是我离婚，我就追你了！”
“狗屁，我听你这句话都听了三年了。”
“哎，谁叫家里的母老虎不同意离婚咯。”
“主任，你就不要拿我来开刷了，不过，我也不怕你开刷，反正我都离婚这么多年了。”
哦，甯小鹏心头一震，怪不得她这么豪放，原来的离异的护士。
手术不太好做，肚子里黏得非常厉害，稍微不注意，就会渗血。
差不多到10点钟的时候，甯小鹏就开始犯困了，精神提不上来，手也渐渐没有力气拉钩了。
老师踢了一脚他：“小鹏，困了？”
“哦？有一点点。”
主任就批评甯小鹏的老师：“你都怎么带学生的，明知道今天有大手术，都不提醒他昨晚睡好一点。”
“我，忘记了，主任。下次我会注意的。”
甯小鹏不敢吭声，害怕被主任骂。
不过，主任稍有不顺手只好骂甯小鹏的老师和那个凤姐，甚至责怪麻醉师的麻药（肌松药）不给力，但他不会骂甯小鹏和那个实习护士。
在后来的实习过程中，跟其他实习生聊天和经过自己个观察，甯小鹏也体会到了这一点，普外科主任从来不会骂实习生和进修生，这是后话了。
手术依旧进行着，但是难道太大了，三个人难以搞掂，于是主任叫了巡回护士打电话回科室，叫了副主任上来一起手术。
凤姐就开始讲黄腔了：“主任，太久不做，生疏了。”
“没办法，太久没有和凤姐一起做了，有点敏感了。”主任捏着一根喷血的血管。
“是你力气太猛，不够温柔，都搞出血了。”凤姐将一根线提给主任。
主任就问她：“7号线，还是5号？”
“7号。”
“我最喜欢凤姐你了，我一抬屁股就知道我想屙屎还是屙尿。”主任将线绕在血管根部，快速地扎起来，血管就止住了。
他再接过剪刀，慢慢地剪刀剩下的线头：“凤姐，我来这个医院都15年了，你应该也有10年了吧？”
“哪里止，我就比你迟两年进来。”
“不是吧？这么说，你也有13年了？”
“肯定啊，你家儿子六年级，我家的五年级了。”
“你儿子住你那，还是住你前夫那？”
“住我那多，前几天我问他，他说老爸家的阿姨太凶了，他不喜欢在那住。”
“后妈都这样的了。”主任抓住甯小鹏的手，吓得他马上清醒起来。
主任则吩咐他：“同学，你要跟着我，我到哪一步，你就要拉钩到哪里。”
甯小鹏感觉到身后冒出了冷汗：“知道了，主任。”
“实习生嘛，就是这样过来的，你问问你老师，哪个出色的主刀，不是从拉钩扛脚开始的？呐，副主任来了。”
一脸懵逼的副主任问：“怎么了？”
“没事，我给学生讲课。我夸你腹腔镜微创手术做得溜。”
副主任谦虚起来：“没有没有，哪有主任你好。”
凤姐提醒那个实习护士：“小梁，给副主任穿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