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景行摊开手掌一吹,几只细小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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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里,而后被直接碾碎,按在了那条伤臂的伤口上,数息之间,那条被林砚气机炸伤的手臂,就已经完好如初。
而这个手段,也打消了林砚想乘胜追击的念头,这个人绝不止是墨家的,从后边这些离不开虫子的手段来看,至少还精通蛊虫蛊毒之术。
林砚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解地看着景行道:“武榜第八?你怎么在给白许行卖命?你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吗?”
景行甩了甩刚刚恢复的伤臂,稍稍缓解了一下那股酥麻感,听到林砚这么一问,不由得反驳道:“你脑子是挺好使的,这都能猜到我的身份,可谁给姓白的卖命了?我劝你不要添油加醋。”
林砚有些无语,这他娘哪跟哪嘛,到底是谁在这鬼扯。
景行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后,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对着林砚问道:“对了,你身上的儒家气运是谁嫁接到你身上的?我可告诉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种揠苗助长的事情,没什么好处。”
“再者说你现在的大气运境,还差了一把火候,这中间的路途没有什么捷径,只能靠对拼打磨来补足。”
林砚皱了皱眉,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给我说这些干嘛?”
景行切了一声,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原来体会这么一次,也是如此让人不爽。
见景行真的没有杀机,林砚也是鞠了一躬,景行却摆了摆手道:“赶紧走吧,对了,能走水路千万走陆路,东霜厂的叶华英虽然现在脱不开身,可手底下的隐客也不是废物。”
林砚疑惑地问道:“你就这么放我走了?我可是把王易给宰了的,你不杀我,回去怎么交差?”
景行噗嗤一笑,反问道:“交差?我要跟谁交差?白许行?就他也使唤得动我?径直是无稽之谈。”
“再者,王易死了就死了,魏徐之事发生了那么久,他堂堂一州州牧,不作为不帮衬,打心里还偏袒向魏家,这种身居却高位不思进取的人,死了不可惜,他本来也坐不到这个位置,小丑罢了。”
林砚有些诧异,这玩意是白许行请来的?既然他料到了对王易动手的是自己,可请这景行来截杀自己有什么意思?不就跟猴戏一样吗?
想不明白干脆也就算了,林砚回去拉起麻绳,翻身上了马背,对着景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奉陪了,我还有要事呢。”
景行撇了撇嘴,也没有说话,他自然也自己的打算,白许行其实并不想杀了这个人,那自己也没必要作贱,再者墨家竹简也全部拿回来了,也不需要再讨好他。
林砚离去之后,景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小盒,在一拉一拍之下,又变回了那个墨家机关匣,不一会儿,一只巨禽巍然矗立,展开那对巨大的翅膀,托着它的主人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