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看好了,这一剑且示予你那九泉之下的师娘睹目,嘿嘿,怎么就现在才想通呢,什么狗屁的名动天下,现在想想,一剑平天下所有不平事,这可比前者还要风流得多啊!”
老人一剑拔出,锋指东南,自此,江湖游侠的无名铁剑,成为了江湖之上炙手可热的杀气,剑名消磨。
这一日载入史册,一剑过,磅礴天地,都仿佛被剑气强行撑大一般,搅动九天风云,在剑气通往目的地之前,路上所有不平之事,作恶之人,都被四散的磅礴剑气干预,不平之事被摆平,作恶之人被绞杀!哪怕是气运,只要是错位的天地气机,也都被活生生绞散,不管是庙堂气运,或者是江湖气机,错者,无任何余地!
地仙!堪堪不能形容这山海难敌的无匹之姿,即使用上冠绝天人,也丝毫不为过,这就是甲子之前,剑道圣人内心完美无瑕的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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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向,东海之上,泰山以北,天下气运之源,两抹身影恍恍惚惚地对立着,一个青衣儒雅,一个白衣傲骨。
一声飘渺到无迹可寻的声音响起,清清脆脆道:“谢清!你确定要和我争?以前没修气证道地仙时,你没顾过我,如今我借气飞升,难不成你这铁石心肠,终是舍得管了!?”
那袭青衣嘴角微笑道:“我倒是顾着你呢,否则就不会来这里和你相立而论了……”
南宫雲笑了笑,坐在东海之上,伸出素手捞起朵浪花,确确实实是浪花,而不是海水,看着这个站着的书生揉了揉脸颊道:“说的倒是好听,不就是为了这所谓的天下安危么?在你的庙堂前,何曾有想过你家中的那个女子?你赴京之后,又何时顾过劳苦在家的璃儿?还好我没有傻等,我敢吞气运,敢捏气机,要不是这天下第一的名号,我真的没资格和你席地而论呢,谢先生……”
谢清看了看南宫雲,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天之极端,所谓天门,轻轻地坐下,一样是坐在东海之上,抬头笑道:“你呀,我所答应的自然是真的,不过呢,你本就不信,我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家很重要,整个天下的份量更加大,你屡屡扰我算计,对这江湖上的掌控,你偏偏给我来了个天下第一,我坐镇龙眼棋阙,你却偏偏来了个南海天门望,我梳理家国与江湖的关系,你倒把气运注入江湖,现在天门大开而送人飞升,你倒来了个一人当天门,我倾力布局这么久,你屡次三番地插手,让事情事倍功半,让我何时可以回去那个家?”
南宫雲捻着自己那两条垂鬓的青丝,若有所思,又眼神冷冽道:“你少在这里和我说大道理,儒生的口中从来不会有什么好货色,要不是我有现在的成就,你会和我说这些?天下是你们男人驰骋的疆场,那逝去的她呢?那我呢?凭什么一直在后面等你?我不想你功成名就,而我却是个白发老姬,我也要长生不老位列仙班,对于太多的口头允诺,我已经看开了,我要让你永远把我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哪怕成为你的死敌……”
谢清耸耸肩不再言语,右手手指反复松合着,微微叹了口气……
在受气女人眼中,解释和掩饰没什么区别,默默地接受数落也好,可能自己真的错了吧……
这副场景,世人却都不知晓,这武榜之上的两个人,所聊不是什么江湖气数,天下百态,山河表里,江湖兴衰,仅仅只是与他们凡夫俗子一样,是那最为繁琐的家室之无奈……
可此时那天下气势极高一剑,已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