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凭什么认!”许铭昊梗着脖子,气呼呼地斜瞪着双眼。
“不问自取视为偷,我以为你们虽然顽劣一些,但至少身为大将军之子,烈士之后,会懂得基本的做人道理,看来是我错了!”林舒然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回身坐在了椅子上,冲他们摆摆手道,“认为自己没错的就先回去吧!”
许铭昊一听转身就要走,许铭轩也想跟着他行动,却发现大哥许铭晨有些惭愧地站在那里低着头没动,二哥看着大哥也没有抬脚,他就赶紧拉住了许铭昊的衣角:“七哥——”
许铭昊不解地回头一看,其他人都低着头站在那里没动,这时候他的执拗劲上来了,甩开许铭轩就跑了出去。
看着剩下的许家少爷们,林舒然心里明白,他们都是因为许铭晨这个大哥才留下的,看来许铭晨在他们中间很有威望。
于是,林舒然让其他人都先离开,单独留下了许铭晨说话,而弟弟们一离开,许铭晨就主动说替弟弟们去御史府认错。
“是不是每次弟弟们闯了祸,都是你去认错的?”
明明许铭晨十二岁还不到,但个子都快赶上自己了,林舒然听说他生父是名门之后,弃笔从戎战死疆场,生母也是为了护他得病而亡,小小年纪的他就早早懂事了。
“弟弟们还小,我是大哥,都是我的错,母亲切莫生他们的气!”许铭晨头更低了一些,身子也更弯了一些,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兄弟,身为大哥他自然要护着他们。
这时,林舒然的语气却陡然一变,变得严厉又认真起来:“把身子站直,把头抬起来,你是许家长子,任何时候都要抬头挺胸地做人做事,弟弟们可都跟着你学呢!”
许铭晨全身一震,从来没人这样教过他,许钧泽虽然收留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个衣食无忧的家,他们也都很崇拜这个义父,但他军务太忙,常常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半载也见不上一面,家里又没其他长辈来教导他们,所以他们才会变得愈加顽劣难管。
见许铭晨挺直了腰背,林舒然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就问他可知许铭昊为何要偷老御史家的石榴树,难道纯粹是为了捣蛋好玩?!
许铭晨则告诉林舒然,是老御史家的孙子方达欺负了许铭昊的朋友,为了给自己的朋友出气,他就和老六许铭舟、老八许铭轩把紧靠两家院墙边的那棵老御史最珍爱的石榴树给拔了。
那棵石榴树已经好多年都不结果了,听说老御史想了不少法子来救这棵石榴树,但都没有成功,整棵树都枯死了,他们三个用绳子绑住树干,又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竟是使劲一拉把那棵树连根拔起摔在了自家院子里,当时这一幕两家不少人都看到了。
之后,林舒然又去了后厨,询问那棵石榴树是不是真的都当柴火烧了,烧火丫头告诉她,许铭昊让人把石榴树拉到了后厨,还让人找斧头把石榴树都劈开,不过她看有一截树干还不错,就偷偷留下来打算用来挡门的。
“快把那截树干拿给我看!”许铭昊这小子气性够大的,还真把石榴树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