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和明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文氏更是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道:“哪有女儿家这样说自己的,嫁了人,自然是要多为自己和夫家、孩子考虑,心向着那边,你日子才能过得好,我们自是都盼着你好的,东西再珍贵也比不上人的心意!”
“依照娘的意思,婆家重要,娘家就不重要了?”林舒然故意笑着反问道。
却见文氏又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却不含丝毫怒气,嘴角更是忍不住扬了起来:“娘可没这样说,婆家娘家一样重要,都是你的家。”
“所以呀——这布匹你们就更应该收下了,不准再拒绝!”林舒然态度强硬起来,文氏和明氏也只得笑着收下。
明氏摸着眼前的青云出岫绸缎对林舒然道谢,她还说道:“这青云出岫的布料就是舒服,我听说能穿上它做衣服的人家京城内除了皇宫可没几家,我也就在广平侯府见人穿过。”
“广平侯府?大嫂是见谁穿过?”林舒然装作好奇地问道。
明氏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像是广平侯府世子!”
广平侯世子翟子路?!自从上次广平侯府的小公子翟子飞诬陷许铭昊偷东西,又在衙门见到嚣张跋扈的广平侯还有那位不懂分寸规矩的郭姨娘,林舒然对这一家人就没什么好印象。
她并没有对文氏和明氏说起罗家的案子和青云出岫有关,也不知许钧泽有没有告诉刑部这个线索,萧尘若是知道了,凭借他的本事,应该不难查出这案子的嫌疑人是谁。
母女姑嫂这边叙话,另一边林佑行也把新姑爷许钧泽叫进了书房,翁婿两人在房内并没有热络的聊起来,两个人各怀心思地一主一客坐在椅子上,香茶袅袅,茶香四溢,单凭这香味便知是好茶。
林佑行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许钧泽,身姿英武,气度不凡,眉眼之间贵气难掩,这是他执意要给小女儿选的夫婿,外人都以为他是看中了他大将军的身份,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是为了一个承诺。
许钧泽诧异地回看林佑行一眼,却发现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像是在追忆他熟悉的某个人,再仔细看去,林佑行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脸色也多了几分郑重。
“越王两个月后才会离京,皇上就这么放心他在京城?”一开口,林佑行问的却是越王赵谦的事情。
“圣意难测!”许钧泽简简单单四个字算是回答。
林佑行低头一笑,他这个姑爷倒是严谨,怪不得皇上最信任的便是他,而且他说的也没错,“圣意难测”,现在谁都猜不透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把一个野心勃勃的藩王放在京城要地,京城怎么可能一直平静。
林佑行并没有再试探许钧泽,他起身走到了书案后面,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然后递给许钧泽道:“这本小册子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