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听她话中兴趣越来越浓,心道不好,自己的《天地无情极》还未找回,若是此人也存了疑心,我可难办,张口道:“我都是自己瞎琢磨,想了好多东西,也不知是对是错。前辈高人,我说与前辈听听,前辈帮我斟酌斟酌可好?”此话出口,他自己也是忐忑不已。
大荒落迟迟不语,显是内心拿捏不定,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意’之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还是莫要说了。”
沈放心中一定,心道,果然如此,意境之道,全凭自身感悟,若是听外人之言,信与不信,都无好处,自己若懂,自不需人讲,若是不懂,讲也未必懂,若是强迫自己去信,反毁了自己道途。
大荒落又道:“你年纪轻轻,竟能自己悟出意境,更是创出招法,实在是后生可畏。想来你确是缺了名师指点,连意境基本的很多东西都是不知。罢了,我简单给你说上两句。第一,‘意’并无准则,脱形便可称为意。其二,‘意’的领悟与修为高低无关,你便是个极好例子,功夫不高,却已经领悟到了‘意’。但肯定修为越高,越易领悟,但也有人到了灌顶,也不懂意境,完全与人领悟力资质相关。第三,‘意’的招法却与修为息息相关,若无修为,你领悟的再多也是无用,简单来说,你脑中有山海,但你不会画画,自然画不出丹青妙笔,方才谢疏桐那句话,你不妨好好记下来。”
沈放道:“前辈适才说自己还算不得意剑,那真正的意剑该是什么样子?”
大荒落道:“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说的更多,对你并无好处。各人理解不同,‘意’也并无高低,蚂蚁也能撼动大象,只是看你如何运用。我和谢疏桐也只到眼下地步,这化形之后,是否就是脱形,脱形之上还有什么,甚至脱形之路对不对,我都不知。”顿了一顿,看了眼沈放右臂,道:“我劝你一句,你莫要对此沉湎太深,你根基太差,若是使的不当,反受其害。还须勤练内功,夯实根基,才是正途。”
沈放心头一惊,他每次使出“烈阳”,手臂都有酸胀针刺之感,眼下手臂虽缩在袖中,却还是被大荒落看出。听大荒落和谢疏桐意思,自己没有内功,果然对剑法制约甚大。
他创出此剑,时常演练,但每次至多使出三次此招,便已是手臂胀痛,酸苦不堪。初始他以为是归元剑过重之故,甚至另寻了把剑试炼,但结果都是一般无二。这才明白,实与归元剑关系不大,而是这招爆发的力道太过凶猛,以至他手臂承受不住。
沈放知她一语中的,却是不肯服输,心道,这和练力气也没什么两样,幼年举石锁练臂力,岂不也是手臂酸麻胀痛,只要持之以恒,自然水到渠成。低头拱手,道:“多谢赐教。”等他抬起头来,眼前却已空空如也。沈放眉头一皱,突然又大声道:“宁国府那韩当,可是前辈派来杀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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