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时,冯过做过辛弃疾出的一题恰巧是院试考题,很是入了学政周伯通的法眼被点为案首,看来乡试可再没那般好运了。不过,他需要运气么?不存在的,记忆力好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经过这一年的勤学苦练,他的八股文还真的不错。
不想那么多,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少年人正在长身体,不扛饿着呢。
他又是清呤哐啷一番操作,整治出三菜一汤,稀里呼噜那叫一个香。
好吧,他又诱惑了后面相邻着的那位仁兄一回,叫人欲哭无泪。
酉时许,日头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懒得点烛,干脆拼了床歇息。
好在他身子骨尚未完全长成,大抵一米六五的样子,睡着并不怎么逼仄。
百无聊赖的躺床上胡乱想着事情,从莫名其妙闯入这个时空,先是惊慌失措茫然无助,而后冷眼旁观以外来者的角度审视这个世界的人和事。若无意外,是回不去的了。意外之所以是意外,自是无法预知的。既如此,莫若想法子在这里活的舒心些。
妙的是,仍是在上饶,大多地名都未变,只是没有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青山绿水环境优美。甚至家庭成员、亲戚关系也都差不多,这大概是给他这个穿越客的福利。
也罢,就当从十四岁重活了一场,何其幸也。
但,想舒舒服服的活下去,似乎亦不太容易。
他仔细研究过这个时空的历史走向,自南北朝后便拐向了另一条轨道,这之后的昌、楚大抵与那世的唐宋元明仿佛,但一直处于分裂状态。时下的大定与明朝有些相似,譬如科举、海禁等,但“国际形势”与北宋几乎一般,当今皇帝常佶活脱脱便是宋徽宗赵佶。便是大定国内也是一般,朝中权臣掌权,民乱层出不穷。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若无变故,不几年便会有“靖康之耻”。异族入侵之时,还能否南渡偏安?若不能,是否会有“XX三屠”、“XⅩ十日”甚至“XX大屠杀”?他冯过以及他所在乎的亲朋好友能否安然?他不知道,若坚信再不济也会有南定,那倒也罢了,“我死后那管它洪水滔滔”。
总得想法自保。
对,便是自保,扬名露才也好,结识辛弃疾、资哲乃至费宏7L罢,既是顺势为之,何尝不是有心如此?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嘛,有权有势的说话才有人听。
理清了思路操作起来倒是便宜许多,想有权势不拼爹便唯有拼自己,科举在这重文轻武的年代方是康庄大道。
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不存在的。他可非受封建流毒荼害之人,既不知君君臣臣,更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倒是颇同意亚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言。说到底,他大抵是有外来客的思想的,只站在高处冷冷的审视这个时空,然后筹谋着让自己爱着的人活得舒心惬意些,譬如家人,譬如辛弃疾资哲这等贤长,又譬如甘诚徐元杰这等友人,再譬如董小宛应素白这般美丽又单纯的女子。但要护得这一大帮人周全,真真是工程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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