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常伷透露,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方腊是一个摩尼教徒,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最早聚集起义的千余人是摩尼教徒。但方腊揭竿而起之后,在东南发生了多起响应方腊的摩尼教众起义。导致官府方面认为摩尼教就是此次起义的背后推手。故而将方腊斥称为妖贼,说其“托左道以惑众。
而方腊可能与常年活跃在东南地区的贩运私盐组织有关。东南地方的私盐贩历来有着强大的组织能力,坚强的战斗力以及和各种反政府势力的紧密联系。方腊通过盐贩和摩尼教徒产生联系并不让人意外。
不过,大定的摩尼教开始在两浙和福建地区广泛传播,已经成为官府视线之外的一种地下教派。他们在教义上与昌楚的正统摩尼教有所区别,而与同时期的白莲宗和净土宗等佛教派系相互融合。自从转化为地下宗教之后,也逐渐成为民众反抗官府的精神指引。朝廷原本就有警觉,正好藉此严禁这种“魔教”。
稍后,朝廷以“吃菜事魔”和“魔教”称明教,对吃菜事魔的取缔更加严酷。常佶一再颁布禁令,因告发株连,被籍没流放者不计其数。半年后有官员承认:两浙州县在方腊之后,法禁愈严,“事魔”之俗,不可胜禁;有人贪功邀赏,血腥镇压,往往令一方之地,流血积尸,焚烧杀戮,靡有孑遗。
其实这种镇压貌似无所不能,却意识不到是在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反而迫使异教信徒们协力同心,殊死反抗。
此乃后话,不提。
只说方月夕向冯居庸辞行,后者再三挽留,依依不舍。
也难怪冯居庸如此,青年时期他走过不少地方,身上颇具江湖习性,最是乐交友朋。但自从迎娶冯沈氏后便似被戴上了金箍,从此远离江湖。夫妻情深,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方是人生幸事嘛,他渐渐的定下心来经营家庭。
然而自打陈亮登门,冯居庸心中的那根弦似乎又有所松动了。陈龙川仗剑走天涯,经年在外游学领略大好河山,那才叫一个惬意洒脱啊,好男儿当如是。
瞧瞧,男人就是这么不安分,这么没谱。
而方月夕身上的某种气质更让冯居庸“着迷”,恨不得天天与之促膝而坐、秉烛夜谈,这……过分了哈。(冯过:我的傻爹诶,要不要这么虎了吧唧的?早晚人把你卖了你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钱哈。)
是以,知晓方月夕几人要离去,冯居庸是千万个不愿意。
但没辙,方月夕执意要走,说“叨扰数日已是多有不便,交友若居庸兄,某何其幸也”,又称“岳州那边有族亲相邀过去谋营生(冯过:岳阳,洞庭湖,阁下的“族亲”是姓钟吧?)”云云,只差说出“羞于寄人篱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冯居庸再有不舍也是不好多留,唯有久久叹息。
方月夕又踌躇着说:“小女年幼,此去路途遥远,某属实放心不下……若有可能,小女暂时留在贵处,还望居庸兄照拂一二。待某在岳州安定下来,自会或亲自或遣人前来接小女同去。不知……”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