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者的全部劳动时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叫“必要劳动时间”,另一部分叫“剩余劳动时间”。资本之所以会膨胀,就是资本家充分压榨和利用了劳动者的劳动时间,为自己创造价值。这是公开的秘密。
劳动者为了不再被剥削,势必要反抗。然而,古今中外,成功的案例屈指可数。大多数劳动者依旧是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食物,住最差的房子,被人欺负,被看不起。
“呜~俺不在这呆了~俺回老家嘞~呜呜呜~”
“你怎么了大雄?你哭什么啊?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跟我说说,我也许能帮上忙呢”
“阿豪,你帮不了我了,你也帮我够多了。我实在干不下去了,太欺负人了,我回家,不受这窝囊气嘞!”
郝大雄哭的声嘶力竭,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在咆哮。是对无力抗争的咆哮,是对无可奈何的咆哮,是对一事无成的咆哮。阿豪就看着大雄趴在行李箱上放声痛哭,等声音渐弱,大雄不再那么激动的时候,阿豪才坐下道:
“大雄,咱们俩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待不下去?非要回老家才行?我可一直把你当朋友、当亲弟弟,你今天就把我当家人,有什么事,咱一起面对。”
大雄做服务员的地方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饭店,主营川菜。实行三班倒,八小时轮换一次。当然了,这是给人看的规定。
事实上,服务员每天在店时间在十小时以上。这样一来,每个人多工作三到五个小时,就能省掉至少六个人工,饭店大大节约了用人成本。
虽然辛苦些,但是每个月到手也有差不多5000块。大雄除了房租花一点钱,基本没什么开销,一个月最少能攒下4000块。所以,虽然累点苦点儿,大雄也从不抱怨。
但是今天发生的一件事儿,真的让大雄委屈、憋屈。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和往常一样,大雄熬过了最难过的后半夜班儿,正打算换衣服回家,同事阿兵打电话跟他说:
“大雄,我女朋友生病住院了,我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顶个班?钱算你的,我跟老板说。”
“啥病啊?咋来得这么突然?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帮我顶个班就行,我回去请你吃饭”
“这算啥,我帮你顶。那你那边有啥事儿随时打电话,我能帮就帮,你千万别心急”
“好好好,谢谢啦”阿兵匆忙挂断电话
像这样的事儿经常发生,大雄也愿意多赚两个钱,无非少睡几个小时。况且,谁还能保证自己永远没事儿呢?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嘛,大雄经常这样想。
郝大雄还没过22岁生日,不过照他老家的算法,算虚岁是23,正儿八经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大雄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用手捧着喝了两口生水,算是洗过脸刷过牙了,任谁看,也瞧不出是半宿没睡觉的人。
下午5点,饭店开始上人气,原本应该下班的服务员继续工作着,且逐渐忙碌起来。也不知怎么的,今天人来得格外早、格外多。听包间的客人说,等会儿饭店附近的一个广场要举办无人机表演,他们早点吃饭早点去,抢个好位置。
灯光秀、激光秀、各种展览,在阳城从来不缺,大雄来这儿一年多了,还从没去看过。一方面没时间,另一方面,舍不得钱。
他总想象着、打算着:等自己有了钱、成了家,也去客人们常说的那几个地方玩儿玩儿,好好照几张相,也去阳城塔上吃顿西餐,开把洋荤……
换做平时,大雄跑神也不会忘事儿。这不是连着两个班,十六七个小时没睡觉了,饭店人多、嘈杂,大雄把一件事儿忘得死死的,直至收银台把他找过去,这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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