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梁忠恭敬道:“是,属下明白!”
抬眼扫视众人,宋轶峰阴笑道:“今日天魔王差事办得不错,本君十分高兴,赏银千两,加封圣童之位。”
宋梁忠大喜过望,立刻起身叩拜。
宋轶峰趁机道:“本君今日不便饮酒,你们就不要敬本君了,敬一敬天魔王,他号称千杯不醉,你们这点酒量岂能把他喝倒?今日谁能喝倒天魔王,本君赐银千两!”
宋梁忠面露难色道:“魔君,自从几次喝伤后,属下只能小饮几杯,恐怕……”
“你想抗命?”宋轶峰冷眼一瞥道,“你的酒量本君还不清楚?当年你号称千杯不醉,今日这点酒就难住你了?”
见退无可退,宋梁忠不得起身应承,连饮六杯,逐渐脚踩陀螺,左摇右摆。端起杯酒,竟跌坐地上,失手洒了一裤裆,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宋轶峰面露邪笑,不怒反喜道:“天魔王酒量惊人,你们继续,不醉不归!”
又连饮六杯,宋梁忠已经喝得抚桌呕吐,再难直起身。
宋轶峰抬眼示意,魔后忙吩咐侍女奉上醒酒丹。宋梁忠刚吞下两枚醒酒丹,很快腹痛如绞,浑身抽搐,不久一命呜呼。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惊呼。魔后也惊得站起,一时不知所措。唯独宋轶峰冷眼射出寒光,暗暗冷笑。
回到魔君殿,宋轶峰负手而立,盯着榻上战战兢兢的魔后道:“奸夫婬妇,死有余辜!等本君报了杀父之仇,切肤之恨,我再慢慢收拾你!”
魔后吓得浑身哆嗦,慌忙跪地求饶,声泪俱下道:“魔君饶命,是天魔王……是天魔王的主意。”
宋轶峰气得怒容满面,猛然抬起手掌死死扣住她脑袋,正要一掌了结了她,脑海中想起当初天魔王宋思远嘱咐自己的话,又缓缓松了手。
那日宋思远特意备下家宴,与宋轶峰举杯畅饮。酒过三巡,他拍着宋轶峰肩膀道:“峰儿,宋家不能绝后,否则爹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我思来想去,决定给你留个后,以续宋家香火!”边说边招手示意,只见帘后走来一个二十岁的貌美女子。
当时宋轶峰惊得面色大变,怒目道:“爹明明知道我……这是在羞辱我吗?”
见宋轶峰反应激烈,宋思远早有预料,示意女子退下,又宽慰道:“峰儿,爹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正是考虑到你的自尊心,这才找一个现成的给你。等你的孩子出生,一俊遮百丑,还有谁敢说半句屁话?只有这样才能既保住你的颜面,又为宋家延续香火,这是唯一的方法!”
后来宋思远惨死,宋轶峰每每想起旧事总感觉如鲠在喉,好像吞了一只苍蝇,既痛苦又恶心。几经挣扎后,不得不按照宋思远的安排娶妻过门,为宋家续香。想到这些,他既恨宋思远逼迫自己忍辱负重,又恨天赐毁了自己一生,害自己半生屈辱。想起天赐,他恨恨道:“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宋轶峰!”女帝姜梦雪举杯邀月,独饮凄凉。想起众人奏报,忍不住又狂饮两杯,醉眼含泪。
之前为了查清姜仁杰、秦牡丹和姜全寿死因,她曾派人多方打探,虽然消息零散,但逐渐拼凑出真相:姜仁杰被害时,天赐已经被囚龙山;秦牡丹被袭击时,天赐正顺着淮河西进,根本不可能杀害二人。
又从天魔教查出消息,当时魔婴与姜仁杰反目,魔婴下令诛杀姜仁杰。姜全寿奋力反抗,遭到秦牡丹截杀,最后被姜仁杰失手杀死。不久姜仁杰狼狈逃跑,后来被焚为灰烬。虽然众人不敢确定是谁杀害了魔天老,但从一地残灰看,必是宋轶峰所为。
姜梦雪做梦也想不到父亲会死在爷爷手里,而宋轶峰竟会是爷爷的掘墓人。想到这,她痛心不已,暗暗咬牙。更让她痛心的是,秦牡丹多半也是死在宋轶峰手中。想起当日姥姥被害时宋轶峰的惊慌神情,她几乎可以断定姥姥也是死于他手。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是爷爷,其次是姥姥,如今二人纷纷惨死宋轶峰之手,她心中愤恨交加,痛苦万分。
“为什么?”姜梦雪愤怒道,“为什么你要下此毒手,宋轶峰?”
这时地上现出两个修长身影,接着两个年轻男子飘然而至,一个满面悲愁,目露恨意,是赤帝佐裘莫言;一个眉眼带笑,笑得婬邪,是青帝佐常五郎。二人躬身侍立,面面相觑。
“你们来做什么?”姜梦雪醉眼朦胧道。
“女帝,”常五郎小心翼翼道,“听说您要与天魔教划清界限,属下有些忧心。现在侠客盟势大,背后又有八公山撑腰,若咱们不能同仇敌忾,恐怕不是他们敌手。眼下日月盟应该报团取暖,不该离心离德,否则只会让天尊得意,令小主轻视。一旦他们联手南征,日月盟很快会分崩离析,请女帝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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