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坏我?还真是可笑了,马老师,你说的可真是轻巧,要是没有沈霁,现在的我还在被班里的同学欺负孤立,抑郁不堪呢!”
“从高一分班之后,我就因为学习成绩好、内向而且看起来文弱被受班里人欺辱,他们不和我做朋友,当着我的面讲我的坏话,在我的衣服书包上偷偷乱写乱画,变着法子地嘲笑愚弄我,逼着我替他们写作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在放学后地打我耳光,明明好多次你都看到了,甚至于你也知道这些。”
两段记忆累积叠加,大起大落之下的林晚月终于选择了在过去鼓足勇气向那个她无比痛恨的老师发出了最激烈的质问:
“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过为我做主,更加没有想过生活在班级里的我到底是以怎样一种心态度过每一天的!”
“我有多少次想要向你求助,可每次你都无视了,你可知道有时候有罪的不仅是犯罪者,还有更加冷漠无情的旁观者!”
“而你之所以默许这一切发生着,就是因为你不觉得这是错的,不想为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去得罪那些有钱有势的学生!”
被踩到了底线的林晚月突然间的反驳让活了半辈子的马晓萍也愣在了原地,她震惊不已地看着面前突然间爆发的人,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晚月满腔激愤因为沈霁的事情瞬间爆发而开,她红这一双眼睛愤恨不已地继续开口道:
“你不闻不问,我卑微胆怯不敢将这所有的苦告诉任何人,班里也没有谁愿意和我亲近,因为他们怕只要和我成为朋友就会成为可以被轻视侮辱的对象。”
“这些痛苦,马老师你根本不明白,它曾经让我有过轻生的念头,我甚至想,是不是我死了,一了百了这些永远无法到头的折磨就会结束。”
“在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给予我温暖的时候,是同样来自于黑暗中的沈霁他救了我,他护着我在所有人的嘲讽和冷漠中坚强地站了起来,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念头。”
“而今他遇到了困境,我站起来帮助他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难道我还要如你一样继续视而不见,直到他毁了自己才对吗?”
马晓萍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还是头一次被女学生指着鼻子骂,可偏偏在林晚月怒目而视下,她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惧意,想不出来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就在马晓萍还没来得及反应说些什么的时候,林晚月再次用无比犀利的言辞批判她道:
“明明他也是长期忍受着家庭暴力的受害者,他什么错都没有,他只是在无尽的黑暗中选择了勇敢地站起来,明明以他的处境,几乎没有人能够伸出援手。”
“他拿起了法律手段站起来想要坚强地惩治真正有罪之人,可身为人民教师的你不仅不予以支持,竟然还用那狭隘落后的道德观来评判他无比正确的行为,你真的配做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