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开车走!”
我对两人吩咐了一句,隐匿在后方的卖武郎们,也跟着冲了出来,帮我将宗七七放上了车。
轰隆隆。
油门响动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透过窗户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黑衣人还有宗衡山,居然是最先冲出来的人。
他们看着我的车渐行渐远,竟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反倒是宗衡山,面无表情的他,站在原地掏出了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用一种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对开车的戒色道:“加速,快!”
戒色赶忙照做。
一路上。
我们开出了郊区,回到了大马路上,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追赶上来。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希望我的猜测是假的。
如果宗衡山愿意履行他所说的话,放过宗七七一马,那么宗七七最多只是输掉了家主的继承权。
可换个思维考虑,宗七七手里握着证据,又是知晓宗青山变成了僵尸的人,宗衡山有必要放过她吗?
我认为,不太可能。
但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将宗七七带走,只是我一时间的想法罢了。
看着躺在车上昏睡过去的样子,我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水,又给她披上了衣服。
“大哥,情况怎么样?”
戒色看没有人追来,也慢慢放下了油门,周围的车辆很多,正好可以缓慢行驶,便腾空问道。
我回答道:“不妙,宗七七输了。”
“输了?”
“这也能输?”
戒色有些不敢置信。
来之前我们沟通了一下,都觉得以宗七七掌握的证据,加上宗正清这么个人,我们没理由占不到便宜。
但事实是一塌糊涂。
我猛然回想起来:“张花旦,联系一下挂门的人,问问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宗正清被救出来了!”
不等张花旦回应,戒色就先震惊道:“什么?救出来了?大哥,那可是挂门的据点,哪有那么容易救出来?”
“我也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让张花旦问。
张花旦将电话打了出去,对着那边问了几句,随后便阴沉着脸挂断了电话:“是。”
“据点被端掉了。”
“两个人都被救走了。”
“还有不少挂门人,进了局子里。”
“其中,死了六七个。”
我脸色抽搐了几下。
这下,算是给余天娇添了个大麻烦。
如果只是救出了宗正清还好,连带着整个挂门据点都被端掉,这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我还是错误的估计了宗家的实力。
身为陵城前三的古玩世家,怎么可能没有培养出自己的情报渠道呢?
宗正清和张宝叔,一个是宗衡山的儿子,一个是珍宝斋的副掌柜,这两人的地位不言而喻,换作是我也会不惜代价救人。
“这事我来跟余天娇说吧。”
“先回去再说。”
我摆了摆手,与其不想这些。
可我这句话刚一说完,对面就有一辆打着双闪的泥头车,以一种横冲直撞的速度,猛然撞了过来。
我的耳边,只剩下呼呼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