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裁办他不允许她工作,她无奈整日无所事事。
原本以为到了医院她能忙碌起来,能变得充实。
结果冒着被贡锦南撞见的风险来了,依然是安然静坐。
楚娅姝茫然地看着他,“张总,您的嘴唇都干裂了,我去找阿姨看看有没有别的杯子,没有我去帮您买一个新的。”
她方才觉着好不容易进了病房,不到班时间她是不想再出去的。
她在医院里晃悠游荡,大大增加偶遇贡锦南的几率。
她来侍疾单纯是为了工作,没有对不住贡锦南的地方,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被发现就不要被发现。
当张嘉朗直白地告诉她,来医院也不许她干活儿时,她迫切要尽快逃离这件装修华丽的病房,躲开他的视线。
“你坐下,哪儿都不许去。”他说罢虚弱地咳嗽。
“张总.”她不敢再违背他的意思,他是病人,不能激动。
一片默然中,两人的鼻息声此起彼伏。
“你紧张吗?”他倏然问道。
她很惊异他如是问道,“我不紧张张总。”
“跟了我那么久,和我单独相处还是不自在,你听你的呼吸多急促。”他虚弱得中间要喘口气,才能说完整句话。
“我”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看电视吧,遥控器在对面柜子的抽屉里,护士说的。”
“不”她是本能性地拒绝他。
无论从他口中说出什么,她都是回答一个字“不”。
等她反应过来才觉得,看电视可以缓和凝滞的气氛,是个不错的提议。
她咽下拒绝的话,改口道:“好的,谢谢张总。”
她开口闭口张总长、张总短,不叫一声张总不敢说话。
一句一道谢,三句一致歉的,令他很不喜欢。
“楚娅姝,看个电视需要感谢我吗?电视是医院的财产,你去感谢院长吧。”他愠怒地瞪她,对于病中的他来说生气是极其消耗体力的辛苦事。
她噤若寒蝉,不说话了,默默去拿了遥控器,坐回到椅子上。
“对了,院长是你公公,你不需要感谢他,你嫁给他儿子了,他应该感谢你。”张嘉朗的声口里满是嫉妒与怨恨。
她整个人怔了一下,置若罔闻不作回应。
“张总您有想看的节目吗?频道真多,外国的节目都能看得到。”她暗自决定,逃不出去就装傻笑对。
“我看这个吧,多有意思,在家里都看不到呢。”
她倏地扭头看他,他道:“干嘛?”
“有零食吗?看电视我想吃零食。”她自如地问道,好像在要求他提供客房服务。
“有,我叫保镖去买。”
“我去帮您叫。”她说着站起来,膝盖还未来得及伸直。
他不理睬她的举动,从枕头边上拿出对讲机,对着话筒吩咐道:“去给我买点儿零食,多买点儿甜食。”
他记得她爱吃甜品。
“我不爱吃甜品,我喜欢吃辣的、咸的。”她打算和自己的老板互相伤害,多提要求,多给他出难题,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我要吃海鲜,吃鲍鱼,吃龙虾。”她道。
“听到了吗,都去买回来,要最好的。”张嘉朗对对讲机那边的保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