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锦南心头一紧。
“在哪儿住院?”
楚娅姝心知肚明,他忧虑的神色下,内心在担心什么。
“在他家自己的私利医院,收费贵的要死。丽萨或者保姆在照顾,我在公司留守就好。”
她将情况如实并且详尽地解释清楚,打消了这位名义上的老公的所有殷忧。
“哦,好。”他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则是乐开了花儿。
她是主动避嫌不去照料章嘉朗的吗?
她懂得顾及他的颜面与感受了,他甚是欣慰。
不过,后勤部的同事是怎么回事?
“你刚说后勤部的同事?”
“是呀,世界真小,不是吗?”
世界并不小。
地球是个村,但也是个有高峻山脉、有广阔海洋的巨大村落,不会巧合到在毫无安排的情况下,谁跟谁都认识的。
“我们楼下的邻居,我都不认识。”
“啊?那在电梯里见过面吗?”
“楼下,好像有没有人住的。”
楚娅姝惊出一滴冷汗。
干嘛呀?惊悚悬疑电影吗?
“即使有人住,应该也不常在,我好像听人说,房主生意不太顺利,想卖房。”
邻居之间就是这样,你们之间或许未曾谋面,见了面也互不相识,形同陌路。
可是你会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隐晦的秘密,抑或下一步的重大人生打算。
贡锦南是小区里老爷爷、老奶奶间的香饽饽,大爷大妈将掌握的第一手资讯,热乎乎地传输给他。
他是无心倾听的,可也关不上耳朵。
夜色愈发的深邃,像一颗笼罩了整个尘世的黑色眸子,在宇宙之外生长着无边无际的怪物。
两人既都不是侦探,聊着聊着便都被困倦席卷,各自去睡了。
夜晚本不该被辜负,太应该做些什么了,贡锦南的心理和生理都这样强烈地渴盼着。
渴盼无法立刻实现,所以是种自我折磨。
爱,就是折磨。
时间流逝,屡变星霜,本来只是自然规律。有了人,有了烟火和情愫,岁月的更迭才变成了有滋有味儿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嘉朗大有一病不起之势。
集团里甚至暗流涌动:董事长若是没有个张嘉朗之外的私生子,张氏以后谁来接班儿?
楚娅姝听见这样的流言心中自是不快,却也不好揪住人家,当面点破。
闲话都是小声说的,你不想参与,最好的选择就是当作没有听见。
楼上吵闹不已的装修声,渐渐变小,直至收工停止。
邹雪莉要搬来了。
“锦南,你说邹雪莉是不是要搬来了?”楚娅姝不安地问道。
“刚装好修,要通风除甲醛吧。”贡锦南道。
邹雪莉:锦南哥哥所言极是,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真了解我。
周六一早,夫妻俩下楼晨练。
其实是楚娅姝在张芸家言说贡锦南腰力不行,贡锦南强制性带着她下楼跑步。
他给楚娅姝买了整套专业的装备,跑服、跑鞋、跑袜、运动头巾、心率手表、筋膜枪,甚至,运动内裤。
周五晚上,贡锦南从后备箱里提着一大袋子知名运动品牌的东西回到家里。
一进门,将袋子扔到楚娅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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