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大门前,他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门房。
“今个武校尉还是在练功吗?”
门房笑着答道。
“一直这样啊,不是练功,就是和那美娇娘腻歪着,听说武校尉妻妾成群,金枪不倒,当真是这个啊。”说着他还比了一个大拇指,武者这方面的能力,都是非常强悍的。
“这样啊……”
严九没有说更多而是出门了。
在门外早有一辆他租的车在等候,那是平常无奇的租车,在浦海是有租车公司,专门服务于一些新晋的人士,在他们有资格买车前,提供租车服务用于代步和撑场面。严九这样一位校尉,租一辆车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人活着就讲一个面子。
也是靠着这手服务,租车公司很快就把自己的中高低三档业务推向了整个浦海市场。
上了车,车子很快就驶离了陆家坞水榭。
不多时就上了正道,沿着热闹的码头公路行驶。在经过某个码头区域时,轿车停了下来,一个看上去像是苦力,但面相上有些凶恶,长着横肉的劲装男子就上了轿车,轿车随即是驶离了此地。
车厢内。
严九和凶恶男子并排而坐。
引擎的轰鸣声在车厢里回荡,微微颠簸中两个人都端坐的十分安稳,他们就像是互相不认识的路人一样,上车后一言不发的左右看向窗外,而前面的司机对此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没有吩咐就将车子继续朝前开。
大约是车子离开了新东坊市后。
严九这才是压音成线道。
“新来的两人,一个是武痴,要么在练武,要么就和自己的美姬行乐,不管事务。另外一个很精明,来了两天,就把大小事务都打听了个遍。”
凶恶男子闻言平静道。
“影响如何?”
“不算大,稍微避着点梅摘星就好,至于姓武的,呵呵,他就是一个武痴,脑子里都是肌肉,察觉不到骡子们的运输。再说了,只要避开梅摘星,我们复制的印章,就算真出事,也是他们两人背锅。”
严九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屑。
但更深处实际上是浓浓的嫉妒。
大家同是白身,武悼年纪轻轻,就有了今日这番成就,骑在自己的头上成了上官。已经搞走一个上官的严九,自然是从心底对武悼没有什么敬畏。
“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因为你而让骡子们被逮到了,不然的话,哼哼,你是知道他们的手段的。”
“晓得晓得。”
严九一听到那个他们,顿时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慌不忍。
那些个高门大户的东西。
那是真的不把人当人看,如果谁有泄密的风险,那你全家都要遭殃。如果办事不力,被舍弃更是常态,威逼利诱玩的可谓是炉火纯青,把他们这些官位低微的人都是拿捏的死死的。
“这武心卓也不能小看,他这人有点邪门。”
“邪门?”
“嗯,总之和他作对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这批货还没发,我让那边延迟一下时间,再拖一段时间,麻痹一下他的,等稳妥了再让骡子们上路。”
凶恶男子还是有点不放心。
主要是武悼吓人。
更重要的是,这批货还不少,算是最近一段时间来说非常重要的货了,要是这批货出事,那他们这条线的人都要遭殃。为了资源,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这也是他们能够攒到自己突破资源的最快方法了。
“骡子们能等么?怕不是要死一批。”严九的眉头不禁皱起,从人牙司搞来的那些骡子,并不是什么皮实的牲口。
“大不了用点药给他们吊着,反正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也只是要他们活着。”
“那就好。”
严九听到这里微微点头。
轿车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新东坊市,车上两人似乎是有什么忌讳一般,一进新东坊市就不再交谈,一直持续到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