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静年对我也不掩饰,「现在在闫家安排一个能帮我的人,不算什么难事……大家反正都在陪着演戏,没人去认真计较的。」
我笑着嗯了一声。
「不过,今天这戏演得过头了,毕竟亲生儿子,难道还想像当初那样,再把这个孩子也……就为了要见到你,为了闫沉不肯带你回家,就被打成那样了!项欢,你们过去就是这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吗,以前就这样?」向静年语气怨念的说完,末了加上一声叹息,很是无语的感觉。
我倒是被她说得眉眼舒展起来,「向姐在医院吧,我二哥怎么样了?我想过去看看。」
「好啊,我现在就在壹号院外面等着你呢,你出来吧。」
我以为闫沉会被送到私人医院去,可是坐在车里一路却直接到了临城人民医院。
坐电梯到了楼上,向静年领我走进一间单人特护病房里。
病床上换了病号服的闫沉姿势并不好看的趴着,一只手上扎着静脉输液,门开进人的响动,让他闭着的眉眼微微动了动,可是并没睁开眼。
齐叔也没在病房里。
来的路上我一直没问起闫沉的病情,路途本来就不远,向静年上车后又一直接电话没停过,我们自然没了什么聊天的机会。
现在前脚刚进病房,大小姐的电话就又响
了,她拿着手机蹙眉看了眼病床上的闫沉,转身听了电话急匆匆走出去。
我终于有了不用顾忌什么就去看闫沉的机会。刚朝病床边上走近几步,就听病床上的人在说话。
他声音有些颤抖,像在咬牙忍耐着什么,可出口的一字一句,又都带着质问我的语气,「看我这样,很痛快吧?」
我低头看着他的后背。
虽然齐叔下手要比当年的闫首为轻了太多,背上那些触目的伤痕也被病号服给遮掩住了,可我心里竟然还是有了当年心疼他被打的那份感觉。
我被自己这下意识的反应给惊到,赶紧深呼吸,告诫自己别犯病。
「骨骨怎么样了?」我缓缓开腔,关心的是孩子的情况。
闫沉扎着针的手动了动,冷冷地回答我:「已经醒了,问我是谁救了他,问你知道他病了吗?」
我猛地一侧头,强忍住眼里泛起来的水雾。
我压着声音问他,「二嫂知道孩子的事吗,你明白我问的是什么。还有,今天演这么出苦肉计,要干嘛呢?」
闫沉双手用力撑住床,也不管扎着针的地方已经回血,绷着脸色坐在了病床上。
「这种丑事想瞒也瞒不住,我跟她说了,这个本不该有的孩子是你给我生的……至于你说的苦肉计,那是你想太多了,闫首为是怎样的父亲,除了我还有人比你更清楚吗,你多余一问。」
我朝病房门看看,原来向静年已经知道孩子的真正身份
可她见我后半个字都没提起过,很是沉得住气。
我和闫沉都沉默起来。
齐叔这时候推门进来,看见闫沉坐在床上赶紧过去让他别逞强乱动,然后才看我一眼叫了声晓善来了。
我答应一声,知道和闫沉暂时没办法说下去了,转身也出了病房,正好看到向静年握着手机从走廊一头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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