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羽落一路寻思着回了营帐，刚走了进去便发现夜辰煜双手环胸靠在床柱边望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也不知这厮维持这种姿势多久了。她撇开了眼，将最后一口苹果咬完，而后便看到剩余的苹果渣成抛物线进了垃圾桶。
“这么晚了，去哪了？”沉默的局面还是夜辰煜开口打破的。
“找军师去了！”
“找他？”夜辰煜眯起了眼有丝不悦地盯着她瞧，“你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从你这里要得到答案难于登天，还浪费口水！”东方羽落白了他一眼，倒了杯水坐下慢慢喝了起来。
夜辰煜抚着下巴寻思地望着她，见她不再搭理自己，只好屈尊降贵地挪动身体往她那边去：“那你问出你要的答案没？对于下午的事你真的没有一点疑惑要问我？”
东方羽落偏头想了想，好像刚刚有什么要问他来着？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有一事确实要找他确认——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
夜辰煜挑眉盯着她直瞧，感情她想问的不是下午王明提到的指婚，而是这无关紧要的事？这么一想，不禁有抚额的冲动：“我什么时候知道很重要吗？”
“你看，你根本就不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可见你刚刚问了我两次有没有问题要问你，其实都是废话！”东方羽落抓住这点准备噎他。
话被堵了，夜辰煜却丝毫不恼，反而扬了扬嘴角，邪邪地对她道：“什么时候知道？就那次你在我面前光着身子……”
东方羽落听他不正经的语调，不由羞恼，掐上他手臂恨恨地道：“你好歹饱读读书，会不会用词？什么叫我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明明是我受伤，你脱了我衣服……”
“那不是光着身子是什么？”夜辰煜反问她，看着她脸红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东方羽落懒得同他争论这个无聊还会让她羞愤的问题，他根本就是个腹黑的狐狸，表面看起来温吞有礼，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是翩翩君子加贵公子，只有深入了解才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相，她杏眼圆睁瞪着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的了？任毅泽说你府里一个男宠都没有，你一开始调戏我就是知道我是女的了？”
“哦？”夜辰煜状似思考般，“我府里没有男宠？”
“算了，我去睡觉！”再争辩下去估计她会找豆腐来撞。
夜辰煜手一探，刚要离开的东方羽落便跌进了他怀抱：“那么急着睡觉？想要我抱着？”
没听见没听见！东方羽落不断给自己催眠——
“想知道答案就该耐心点，啧啧，你这急性子——怎么会有那个耐心在敌营里一直摸索？”夜辰煜似在自说自话般，知道她不会回答，说了一会也不再逗她，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没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东方羽落那个热泪盈眶啊，第一次听到他正经的回答，虽然这个答案她应该感到生气才对，毕竟他骗了她那么久，一直戏弄她，让她以为他喜欢男人，但她心里那个激动已经直接把这点给忽略了，于是，她抬起头，饶有兴趣地同他继续探讨：“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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