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看看头顶的太阳,有云聚集,阳光黯淡了不少。“我有什么不敢的?这里是我家!”
“如此混不吝,就不怕被全京城取笑吗?”吴氏抬高声音道。
盈若道:“怎么?你们文安伯府竟是能代表了全京城?你们这般张狂,宫里的皇上知道吗?全京城的百姓知道吗?还真是夜郎自大,不知所谓啊!但我始终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孰是孰非,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你们文安伯府跟我们褚家二房明明是仇家,你选在我们家办喜事的时候上门来闹事,不把你们打出去把谁打出去?”
吴氏喘息着,“好一张利嘴……”
盈若却不打算给她大喘气的机会,扬声道:“好叫父老乡亲们知道,他们文安伯府是怎样的为非作歹。四年前的元宵节,他们府里有个叫崔行的小子,见我生的玉雪可爱,就跑到我的家乡,试图将我掳走还要将我卖到江南的花楼去。幸好被人相所救,才没让那崔行得逞。你们说说,就这一条,我们褚家能让崔家的人进门吗?”
围观的人群嗡的一声,一下子就炸开了。
“你闭嘴!”吴氏吼。
盈若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朗声道:“再有就是不久前,那崔行又跑到了我们居住的密州,居然又试图谋害我,好在被密州的知府大人所救。崔家有此歹毒之人,怎能不降爵?”
文安侯府降爵之事,在京城人的臆测中,恐怕也只是保护六公主不利获罪。所谓的丑事,自然是要藏着掖着的。那她索性就都给爆出来。
吴氏今天来,明显是要搅局添堵的,那就来而不往非礼了。
到最后看看,究竟是谁恶心了谁。
吴氏一张面瘫脸终于变得铁青了,“血口喷人!你怎么不说说原因?你敢说吗?敢吗?”
盈若抬手摸了一把脸,“你们欺男霸女什么时候给过理由了?我倒要问问这位夫人,你今天想要登我们褚家的门是为了什么?来示好的?还是来赔礼道歉的?若是赔罪,会选在人家家里办喜事的时候吗?若是赔罪,会不带礼品吗?”
“这话说得好!”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盈若看去,就见一马车停在人群的外围。从上面下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夫人,也是一身紫色,绣着大朵的月季。正由下人开路,穿过人群而来。
褚青翠忙在盈若耳边小声道:“五妹妹,这位是沐国公夫人。”
盈若哦了一声,人已经快步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沐国公府的情况,她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大长公主当年嫁的就是沐国公府的大爷,只是未等两人诞下子嗣,沈驸马爷便战死沙场。
大长公主未有过继之意,沐国公府的爵位按理就该轮到沈家二爷的头上,后来,沈家二爷和沈家三爷也都先后战死沙场。沈家二房只留有一女,而三房则留下了一嗷嗷待哺的小儿,便是现在的沐国公沈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