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两个小时不见,昨晚还在他怀中哭泣求饶的人便高烧不退。
家庭医生刚给沈幼沅注射完退烧针,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情况如何?”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医生慌忙把头压得更低,说出了诊断结果,“家主,已经给沈小姐打过退烧针,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傅司寒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没有看一眼背后的医生,一双黑眸盯着床上因为高烧,而小脸绯红的人儿,“我是问你为什么她会高烧不退。”
家庭医生闻言心下一震。
他在傅家多年,见过多少人死在男人掌心的刀里。
那些人无一不是被一刀毙命,有的犯了男人的忌讳,他这个名义上是家庭医生,实则是傅家科研室中研制药剂的医生便会带着能让人生不如死的药剂,出现在男人面前。
跟在傅司寒身边多年,就越发不敢生出逆反的心理。
生怕自己平日里办事不利,招惹到了男人,对方不会顾及他在他身边停留了多少年,什么时候该死,也是由男人说的算。
他知道傅司寒有病,严重的洁癖让他平日里的生活都出现了问题。
于是才有了他去看国内著名心理医生,不巧遇见了沈幼沅一事。
家庭医生本以为他把沈幼沅请到古堡中,只是单纯的为了治疗心理异常。
当他听闻沈幼沅高烧不退,拎着药箱匆匆赶来查看情况的时候,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抬眸看了眼眼前男人的后脑勺,家庭医生降低声调开了口,“是......是因为不节制,加上沈小姐近期情绪不稳定,才会高烧不退。”
不论男女,只要一与傅司寒接触,都会被后者踹飞出去。
这是家庭医生一早就知道的,傅司寒的怪病。
只是现如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家庭医生偏头看向仍旧处在高烧昏迷中的沈幼沅。
长相很是精致,专属于江南水乡的温柔小意,让人看一眼便难以忘却。
感受到一抹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不放,家庭医生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他低下头匆忙整理药箱,“如果半小时后沈小姐依旧高烧不退,就需要送往医院接受治疗。”
医生合上药箱匆匆离去,生怕身后那有如实质的眼刀将自己千刀万剐。
卧室里有只剩下傅司寒两人。
柔软的大床上,刚打过退烧针的沈幼沅似乎舒服了些,紧皱的眉头见见舒展开来。
傅司寒伸手在她留了痕迹的眉心轻抚,见她眉头又一次皱起,他收回手指,低声念了一句,“碰都不让碰了,真是娇气。”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听进去了,他的话音刚落,就听眼前人哼哼了两句。
像是十分不满他的训斥。
傅司寒见状眉头一挑,“说也说不得了?”
罢了,谁让她是自己宠着的。
脱下进屋后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西装外套,傅司寒掀开被子的一角后钻进床上。
伸手将身边人搂进怀中,感受到隔着一层睡衣,体温依旧滚烫的身子,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就这么排斥与我亲近,嗯?”
擒住她的下巴在她干燥的唇上落下一吻,听到耳边响起她小声的嘤咛,傅司寒眸色一深,喉结上下滚动,“真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