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绳爬了下去。
伤在额头,一枪致命。
我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只黑乎乎接近崭新的BP机,还有他的钱包,里面是几百块钱和军用粮票。钱是第三版的人民币,粮票也算半个文物了,我翻得兴致盎然,收拢后毫不犹豫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除此之外还有,是介绍他参加西沙碗礁考古队的介绍信。
我觉得有些不妥,检查了他没有易容后,翻过来仔细看了他的脸。因为肌肉松弛,死人和生前的样子差得很多,但有些特征还是不会变的,这确实很像是齐羽,我在照片上见过他的长相。
靠,那疯老头竟然真的把儿子杀了。
我叹了口气,又去看介绍信,落款日期是1983年11月3日,看来西沙之行他们筹划了很久。
信纸在风里喀拉喀拉直响,我突然意识到不妥在哪了,这封信居然像新的一样,挺括硬朗,边沿也没有发黄潮湿的迹象。
这儿的低温还能防止纸张氧化?我皱着眉想了想,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了,这封介绍信,怎么会还在齐羽手上?不是应该早就交给组织方了吗?
难道他自己又把信偷了出来?这有什么意义?
还是说……更大的可能性是……齐羽本人根本就没有参加西沙碗礁考古,那个齐羽是假的?
老天!
我背靠着冰壁一阵晕眩,感觉自己好像随时要栽下去。这个发现太重大了,我必须尽快回去叫人调查齐羽,还有闷油瓶之前到底在什么地方。
收好信回到悬崖上,我想了好一阵该怎么扔才能保证让齐铁嘴和儿子掉在一起,后来发现那是不可能才只好作罢,谁知等我去拖齐铁嘴时,他却不见了,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爬行痕迹。
从残留雪堆的情况看,很明显是被他从里面挖开的,地上还有几行乌红色的血迹,斑斑驳驳地通到林子里。
老妖怪居然没死!
我倒抽一口冷气,也不敢追过去补刀了,当即回屋收拾了一些吃的,又卷走了他的猎枪和子弹,沿着他爬行的反方向下了山。这一路心惊胆战自然不用再提,好在并没有遇到追兵,也没碰到拦路虎,第四天就到了二道白河镇。
确切地说,它应该是二道白河镇。
站在笔直的铁轨上,我拼命对比周围的山势,和记忆中分毫不差,但房子却少了很多,白河站候车室倒是和记忆中差不多,但颜色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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