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挡我的光线!”陆英抬头,却看见了沈子安依旧笑得简单,陆英长叹一声站起来,小声嘀咕:
“你说我可以随时来的……”
沈子安笑:
“我是很欢迎,可如果姑娘再不出去见见福大总管的话,恐怕宫中好多人都要遭殃了。”
陆英蹙眉,却看见了跟在沈子安身后已经怒气冲冲的福祥:
“小英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躲在这里偷清闲!”
陆英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古怪的看着福祥,又看了看沈子安,沈子安这才弯了弯嘴角,温柔地解释道:
“太后头痛病犯了,陛下要你去呢。”
“啥?”陆英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我才不要去!她不是说我会弄死她么!还打我,好痛的你知道嘛!”
沈子安被陆英这么一说,略微有点惊讶,看了福祥一眼,福祥却更是奇怪的看着陆英,半天才说:
“我说小英子,你……总不好抗旨不尊吧?”
陆英听了,长叹一声:
“可是我也不想死啊……”
沈子安反而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陆英的肩膀:
“放心,会没事的。”
福祥在旁边看着不明白这个当朝新贵沈大人什么时候和陆英的关系如此好了,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拉着陆英就走:
“好了好了,快点走吧。”
好不容易拉着陆英到了颐年殿,陆英拜过了皇帝和太后以后,却没有说话也没有诊治,反而让福祥在旁边暗暗冒冷汗。凌宣毅看着陆英就跪在那边没有反应,反而奇怪了:
“陆大人这是何意?”
“微臣对太后的病状已经熟悉,对太后的处方也早就开好,只是微臣法子只有那么一个,才疏学浅,太后不让微臣僭越医治,所以臣跪着不动。”
听了这番解释,倒是让在场的气氛更冷了一份,太后蹙眉看着陆英,良久才说:
“陆大人不是说哀家是心火太旺,却怎道陆大人医者仁心,反而一再要让哀家动怒呢?”
陆英奇怪,抬头看着太后,太后也看着陆英,不多时,太后才开口道:
“也是了,你对哀家一向是没什么好感。罢了、罢了,陆太医还是平身吧,你要按摩便按摩就是了,天宴,你从旁学着些,陆太医也不能时刻陪着哀家的。”
“是。”旁边那个陆英初见时记下的漂亮女子,点头称是。原来她的名字叫做天宴,当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陆英起身卷了袖子,这种按摩乃是自家母亲从小就教了的,虽然没有多少医理,但是到底是有些用处。才是一会儿,也就见了太后起色好了些,这时陆英才开口道:
“川芎、白芷、荆芥、黄苓,伴了石膏、薄荷、茶叶、生姜几味,有散风寒、燥温之效,平日里想必太医院多让太后吃的是些补药,这几味药材最为普通,却是治疗心热头痛最上的方子。”
太后和皇帝都在点头,命人去准备了,却不知道陆英暗地里舒了一口气——她还好刚刚才看到了的川芎的用法,临阵磨枪、歪打正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