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杨若晴苦笑着对骆风棠道。
骆风棠微微一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什么大不了!”
杨若晴点点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世上,拥有自己判断力的人,又有多少呢?
大多数都是人云亦云。
原本以为如沐子川那样的读书人,应该又明辨是非的能力。
可是,他没有去深入思考,甚至都没有去实地考察那两块石头间的位置和距离。
只是听信了刘寡妇和洗衣妇人单方面的言论,便来质疑!
杨若晴有点失望。
骆风棠走在杨若晴的身侧,偷偷去瞅她。
见她闷着头,边走路边漫不经心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子,也不啃声。
他有点担心。
“晴儿,这事儿是个误会,你莫往心里去。”
他没有哄女孩儿的经验,显得有些口笨嘴拙。
“再说,沐子川也给你赔礼道歉了!”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抬起头来对他挤出一个甜甜的笑。
“棠伢子,你放心,我杨若晴可不是玻璃心!”
“那就好!”他道。
“嘻嘻,今个多谢你这么力挺我!”她又道。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
在自己落于下风的时候,他这份无条件的信任,远胜过沐子川千言万语的道歉!
被杨若晴当着面道谢,骆风棠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来挠了挠头,“嘿嘿,我说的是大实话嘛!”
“嘻嘻,这事儿翻篇了,咱都不提了。赶紧家去晒被单!”她催促道。
“嗯!”
……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骆铁匠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捆松毛。
原来,先前骆铁匠不在家,是去树林子里拢柴禾去了呢,杨若晴心道。
“骆大伯!”
她进了院子,脆生生跟骆铁匠打招呼。
骆铁匠抬起头来,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进来,骆风棠手里还端着木盆。
骆铁匠顿时明白了。
他对杨若晴和蔼一笑:“晴丫头,还得劳烦你来帮咱洗被单啊,累了吧?坐下喝口茶?”
骆铁匠话音还没落,骆风棠便已放下了手中的木盆,转身去堂屋打算给杨若晴倒茶。
被她拽住。
“我不渴呢,你去找根绳子来,咱抓紧功夫晾被单。”她道。
“嗯!”
骆风棠转身回了屋子,不一会儿,便拿出来一捆绳索。
两个人合计了下,打算把绳索一端绑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另一端,拴在院子外面的老枫树上。
骆风棠把绳索缠在腰间,双臂抱住树身,双腿一蹬。
蹭蹭蹭……
眨眼功夫他就爬上了树梢。
那敏捷的身手,让身为特工的杨若晴都忍不住想为他点赞了。
“晴儿,绑哪?”
他在树梢上问。
杨若晴站在树底下,踮着脚抬着头,拿手指着边上那处:“就绑在那里……对,对,就那个高度!”
在两个人的合作下,绳索很快就绑好了。
杨若晴踩在一把凳子上,把被单晾晒在绳索上。
骆风棠在被单的这边,杨若晴在被单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