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那些蛮不讲理,对儿女的婚事大包大揽的爹妈,闺女嫁哪就不是天注定,是他们来安排。
而往往那种爹妈把女儿嫁出去了,就好似泼出去一盆水,往后只怕也就不咋去管闺女的死活了。
当大孙氏和鲍素云进了屋子的时候,孙氏已经在给摇篮里的娇娇换niao布了。
孩子哭得抽搐,孙氏边换边哄,手忙脚乱。
“大姐,素云,你们快些帮我弄点热水来,孩子身上都是shi和niao ,脏得不行。”孙氏头也不抬的道。
大孙氏和鲍素云立马行动起来,幸好这屋里朵儿事先备下了盆,小帕子和罐子里的热水。
三个妇人齐上阵,给孩子洗洗擦擦,换上干净的衣裳,又把摇篮里重新整理了一番,抽出里面不能用的,换上干净干燥的小褥子。
“瞧瞧,这换了干净衣裳,身上舒服了就不哭了呢,这个小娇娇还真是乖巧啊!”鲍素云轻轻碰着孩子的鼻子,柔声说道。
孙氏笑着,过来接过孩子放到摇篮里,然后再把被褥盖好,两侧往摇篮里扎严实。
“我家朵儿啊,也是个命苦的,这才嫁到老项家一年多,先后就赶上两桩丧事。”
当初成亲的时候老项家就分家了,两边说的很清楚,互相不拜年不通商通礼。
除非红白大事才会走动下。
没想到,刚约定完,就先后来参加了两场白事。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家还没个白事呢。”大孙氏安慰孙氏。
“只不过项家这两桩白事,跟一般人家有些不一样,闹心,哎!”
鲍素云道:“熬过这个难关就好了,人啊,最怕就是想不开……”
大孙氏看了眼外面,确定没人过来,压低声跟孙氏和鲍素云这道:“胜男娘到底是为了啥事儿想不开啊?先前去给她磕头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那草纸盖着的脸,好吓人啊,跟当初栓子娘一个样啊……”
鲍素云忍不住抬手摸了把自己的手臂,凉飕飕的。
“该不会还是为了娘家那些偷走的东西吧?抹不开面子,而这边又没法交代,这才寻了短见?”孙氏问。
“可是,这件事儿老三昨日都明确说了不追究了啊,之前说要追究,那是事发的时候给气的啊!”
事情虽是这样,但孙氏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心里不安,极度的不安,好像自己是那个害胜男娘死的罪人似的。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去说破这件事,要是不说破,给她留着体面,也就不会有如今这档子事了,都怪我……”
大孙氏忙地道:“妹子,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责怪自己的话,当初那种事换做别的娘家,不晓得要闹成咋样呢,你和老三已经够温和够给她面子了。不然还要咋样?难道做了错事的人还不能说了?为了不想她寻死觅活还要反着去哄她?没有这样的理儿啊,这让我们老实人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