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只是摇了摇头,“没事儿,许是先前起身起太急了把腰给闪着了。”
周生听到这话,担心之余不由有点责怪:“都这么大人了,起身慢点儿,往后不用你帮我洗脚了,我又不是啥官老爷用不着伺候。”
“在我心里,你比官老爷精贵,官老爷可不养咱这一家子,你养。”萍儿道。
周生爽朗笑了,“哈哈,这话我爱听,你赶紧去床上躺着,地上我来收拾。”
……
兵兵悄悄退回了自己那屋,一夜都没有睡好。
隔天,杨若晴过来看萍儿,发现萍儿在床上躺着。
“大白天的咋在床上躺着?是身上哪里不痛快吗?”杨若晴问。
萍儿苦笑,小声把昨日后来发生的事儿跟杨若晴这说了。
杨若晴听完,不由急了。
“咋不请大夫瞧瞧呢?”
“一点小事儿,用不着。”
“咋是小事儿?腰可是要害部位,你趴下来,我给你瞧瞧总行吧?”
萍儿听话的趴下来,任凭杨若晴撸起她身后的衣裳帮她检查后背。
萍儿虽然如今是农妇,双手由于常年的家务操劳已变得粗糙,可这身上依旧还是细皮嫩肉,滑腻白皙的肌肤,陡然被小木扎那么重重一砸,顿时淤青一大片。
有的地方还青中带黑,瞧着都疼。
“呀,青了一大块,这半大小子力气还真不小,出手也忒重了吧。”杨若晴又惊又怒。
萍儿苦笑:“不能怪他,他没想要砸我,是我自个凑上去的。”
这一下幸好是砸在自个身上,要是砸在花花身上,花花这小产后的身子肯定扛不住。
杨若晴摇摇头,“你呀,也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姐弟俩的,这辈子专门来还债了。躺好了,我给你抹点跌打损伤的药。”
“嗯,有劳你了晴儿。”
“嗨,跟我还说这些话?老实躺着,我先洗把手再来。”
很快,药便在水里化开,淡淡的麝香味儿在屋子里飘散开来。
“晴儿,你咋还随身带着跌打损伤的药呢?”萍儿两臂交叠着搁在枕头上,脑袋枕着手臂侧首望着杨若晴。
杨若晴手指捻了一朵化开的药膏在掌心里揉开,俯身在萍儿的后腰处轻轻揉按着。
一缕缕清亮渗透肌肤,原本火辣辣的痛感顿时被冲淡了好几分。
“我随身携带的药可不止跌打损伤的,还有金疮药,消炎药,一些一些其他常备的药。”
指间动作轻柔继续,杨若晴跟萍儿这耐心解释。
“不仅是我,我家棠伢子也是一样,甚至我闺女也是如此,没法子,我们习惯了摔摔打打,自己久病成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