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某不才,对发质略有研究,这人的头上应该是生了癞子,又或者曾经生过疮之类的,所以发根才会这样。”
杨若晴说得兴起,骆风棠看她也看得专注,眼中都是欣赏。
“为啥这么看我啊?像个小迷弟似的。”杨若晴说完了,看他这反应,心里暗暗得意、
骆风棠莞尔,由衷说:“我喜欢看,也看不够。”
杨若晴老脸一红,将那跟脏兮兮的头发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瞪了他一眼,转身洗手。
骆风棠帮她递了快香皂。
杨若晴看到递过来的香皂,一个关于香皂的梗差点蹦出来了,她努力忍住了,因为这会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那除了门锁这块,你可还有其他方面的发现?”洗完了手,又往手背上抹着护手霜,她接着问。
骆风棠说:“那伙人做事很谨慎,地上没有脚印,显然都是穿了鞋套子,但雁过留痕,还是被窝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个。”
他又拿出一块蓝黑色的布料碎片来给杨若晴看。
“这是……从鞋套子上扯下来的?”她问。
“嗯。”他点头。
杨若晴举着那块布料在眼前细瞅,有点为难的说:“这块布料太普通了,这种黑老布几乎家家户户都穿,靠这个是没法排查的。”
骆风棠眼神深邃晦暗,“虽没法排查,但还是可以拿来用一用的,兴许可以掉出某条心虚的鱼。”
只要钓出一条鱼,其他的鱼就容易了。
“好主意,那这个烟雾弹我让我四婶去放,保证半天时间就能传遍十里八村。”杨若晴瞬间领悟过来他的用意,赶紧将这档子事儿揽过来。
“你四婶她愿意么?”骆风棠不由得问。
杨若晴说:“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是她的拿手项。”
“再说了,就算不愿意也得做,她今天可是吃了我一盘点心一盘水果呢,这世上可没有白吃的东西,对吧?”
……
骆风棠换了双鞋子,又喝了几口水,再看了几眼孩子们,最后叮嘱了杨若晴几句,方才出门去了。
至于今夜还能不能回来,可谁不准,但杨若晴不担心,因为他和小安一块儿出去的。
盗贼的事一天不了结,总归是人心不定,大家的财产也存在隐患,甚至连即将到来的过年都要蒙上阴影。
这一夜,骆风棠没有回来。
天亮的时候,杨若晴在灶房烧饭,让王翠莲来屋里陪孩子们。
红糖锅盔刚放到蒸格上,王翠莲就匆匆过来了。
“灶房交给我,晴儿你回屋去,棠伢子回来了。”
“啊?回来了呀?那我看看去。”
“晴儿你给他带盆热水过去,我看他应是一宿没合眼,眼里都是血丝呢!”
“不用带,洗浴房里还有大半罐子呢,早上给俩娃洗pp剩下的,还热乎着。”
屋子里,骆风棠正在洗浴房里洗漱,听到脚步声他嘴里咬着牙刷探了个头。
眼睛里果真一片猩红,下巴上一层青色的胡茬。